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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语音,是电话。
林亦清心一紧。
看眼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接,还是不接?
该不该接?该不该管?
将手机攥得紧,指节发白,连着小臂,肩膀,也不自觉地轻颤。
脑中残留的理智叫嚣着不要再和舒幼心扯上关系,可她颤抖的指尖背叛了她的心里的想法,偷偷按下接听键。
嘟——
电话通了,林亦清垂下眼,没吭声,也没挂断。
“喂,你好,请问……”
听筒里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咳,你是黑心兽医吗?”
背景非常吵闹,有说话声,尖叫声,而且信号不好,对面人讲话断断续续。
林亦清眼皮一跳,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很多种猜测,张嘴时喉头发干:“我是,你有什么事?”
对面换了环境,嘈杂声小了,女人的声音听得更加真切。
半小时后,一辆夜间出租停在春湘路路口,车门打开,林亦清匆匆下来,边走边看导航,寻找刚才那通电话里提到的地址。
刚过三点,这个时间照理说街上应该没什么人,但春湘路是C市有名的不夜街,街上或站着或蹲着几个吸烟醒酒的年轻人。
看见林亦清走过,他们还笑嘻嘻地吹口哨。
乌烟瘴气。
林亦清皱眉,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一家酒吧门外。
酒吧的装潢雅致清幽,门口还挂了两扇水墨画的帘子。
一个戴墨镜穿西装,看起来保镖模样的人在门外杵着,林亦清刚走近,他便开口:“林小姐是吗?”
“是我。”
“请跟我来。”
黑衣保镖推开酒吧门。
音波能量扑面,顿时林亦清身体里面翻江倒海,不仅耳朵刺得痛,五脏六腑也都跟着搅动起来。
重金属音乐刺破耳膜,舞池里群魔乱舞。
空气里荡漾着酒精与荷尔蒙的味道,浓浊得令人作呕。
林亦清压着不适感,跟随黑衣保镖穿过人群。
踏上扶梯上二楼,来到稍微僻静些的隔间,里面坐着一个人。
一个打扮张扬,充满朝气,漂亮得明艳夺目,和舒幼心年纪相仿,却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女孩儿。
她手边放了杯酒,面前摆了碟瓜子,但隔间里没见舒幼心。
见到林亦清,她眉梢一挑,笑容意味深长:“你就是林亦清?黑心兽医?”
说完也不等林亦清回答,兀自点评:“气质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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