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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也不去辨这泪珠的真假,只垂着头不说话,做出乖巧模样。
楚夫人便道:“我知道你的难处。
如今嫣儿安然无恙,也算是幸事了。”
说着转头向青梅道:“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楚夫人伸手轻轻抚着青梅的发髻,神情之中满含爱怜。
青梅见她问话,便简略将这几年的经历说了。
她当然不会详细提及所遭受的苦难和委屈,只是着意将许氏辛勤抚育的恩情说出来,又将这些年碰到的趣事略微提了提,逗得楚夫人微微笑道:“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心也宽。
难得这个许氏顾念旧主,有空叫她来见见我。”
顾夫人应下了,楚夫人便起身道:“我带青梅去书房见侯爷,徐妹妹先坐会儿吧。”
说罢拉了拉靠椅旁边的小银铃,便有位丫鬟掀帘走进屋里。
楚夫人嘱咐她伺候着顾夫人,拉着青梅的手往从内堂角落的小门中出去了。
武安侯府的房屋建得开阔大气,连绵的屋宇次第相通。
青梅跟着楚夫人穿过堂屋花厅,拐出院门后走了片刻,就见前面是一处两层的阁楼,修得端方威仪,外面的空地上还摆着两排兵器,透出肃穆威严。
阁楼的前面站着几名身穿铠甲的侍卫,见了楚夫人便齐声问候,如青松般站得笔直的身姿却是半点没动。
虽是天寒地冻的腊月中旬,这阁楼外却没挂挡风的帘子,两扇房门紧掩,窗户也都紧闭。
门口的侍卫等顾夫人走近时便上前开了屋门,青梅跟着走进去,便见里面极为阔朗。
四间屋宇连通,中间以两人合抱的盘螭漆柱支撑,迎面摆着檀木大案,上奉香果古鼎和一柄重剑,墙上挂了幅画像,看着威严勇武。
青梅粗粗扫了一眼陈设,跟着楚夫人向左拐进去,便见最里面靠窗处摆着一张紫檀雕花长案,后面的男子负手站在案后,正举目打量着她。
这位想必就是武安侯吧?青梅也将他打量——五十余岁的年纪,头发和胡须虽然花白,看上去却十分健朗清癯,他的身上披着一袭黑袍,整个人看起来如满弦的弓般紧绷,那双眼睛如苍鹰锐利。
青梅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他那浑身的气质,竟与记忆中的父亲有几分相似。
她几步走上前去,跪在了案前的蒲团上,叩首道:“民女曲青梅拜见武安侯。”
不待武安侯说话,楚夫人就已将青梅扶起来道:“见了侯爷不必多礼。”
对面的武安侯已从案后走到青梅跟前,深沉锐利的目光落在青梅的脸上,半晌才道:“你就是……嫣儿?”
声音中透着几分苍老,尾音略微颤抖,大抵是情绪激动所致。
青梅点了点头,瞧见武安侯双目中隐约渗出老泪,不知怎的心头一酸,强忍住了喉头的哽咽。
“阿衡啊……”
武安侯颤抖着声音,躬身将青梅细细打量,扶在青梅肩上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许久才道:“老夫,可以瞑目了!”
青梅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断线珠子般落了下来。
自从三岁那年家破人亡之后,除了许氏外,她从未见过旁人提及父亲时会有这样的反应,蕴藏着怀念、亲近、惋惜、悲痛……还有更多无法表述的情绪。
那样深厚的感情压抑沉淀了十多年,而今陡然释放出来,即便是戎马半生、坚毅勇武的武安侯,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武安侯对曲衡有多深厚的感情,青梅已能体会出七八分。
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喊出了藏在心中许多年的那句话——“侯爷,父亲是冤枉的!”
“我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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