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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瞧着这阵势也有些发慌,忙凑上去问道:“欣姑娘,你觉得怎样?”
“痛……”
魏欣咬着牙尽力不哭出来,然而显然是痛楚得很,眼圈里早已红成一片。
她躬着腰蹲在地上想要缩成一团,然而腹间绞痛一阵紧似一阵,她只能人揪着青梅的衣襟,断断续续的道:“御医……找御医……”
然而梅子酒馆地处闹市,仓促之间哪能寻来御医的?况刚才出去的小丫头只能请来个普通的大夫,着雅间里逼仄拥挤慌乱,实在不宜久留。
周围站着的都是娇贵的千金们,显然不能指望这些人带魏欣出去……青梅皱着眉头,猛然想起什么,便喊绿珠,“叫闻十七过来!”
闻十七是君离安排在花枝巷里的护卫,算是那些人当中的统领,身手是极好的。
这当口魏欣腹痛难忍,也就只能指望他了。
绿珠匆匆忙忙的跑下楼去,没过片刻就见有人从洞开的窗户中跃进来,前面的事闻十七,后面还有两名护卫。
闻十七拨开众人到青梅近前道:“姑娘有何吩咐?”
“魏姑娘腹痛,这里没法就医,能不能先给她找个舒适的地方,请御医过来诊治?”
青梅显然是着急得很,额头竟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闻十七这会儿早已将魏欣的症状打量过了,道了声“得罪”
便去探魏欣的脉搏,旋即皱眉向后面的人道:“我送魏姑娘去国公府,你去请御医。”
他往常是君离的贴身侍卫,对英王的这位表妹自然不陌生。
后面的侍卫应命而去,闻十七向魏欣道:“魏姑娘,得罪了。”
这时候魏欣疼得几乎要晕过去,哪里还能在意这些,口中断续催促道:“快……”
闻十七俯身,将魏欣的身体平稳的端起来,两只手臂如同铁杵般笔直坚固,行走时半点也不曾颠着魏欣。
他不好以这副样子走下楼去,便依旧从窗户中跃出,径直往国公府去了。
这边厢青梅的一颗心还吊在嗓子眼里,眼瞅着闻十七的身影消失不见,便忙问沈月湄,“沈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明白。”
沈月湄也是惊吓出了一身的汗,她指着桌上的酒杯,“我本来好好的跟她吃梨酒说话呢,后来欣姑娘说想喝枣酒,就叫她拿了一壶过来,结果没喝两口就说腹痛,可吓死我了。”
因为喝枣酒而腹痛?青梅皱眉。
魏欣是酒馆的常客,早就将每样酒都尝遍了,往常也没出过这种事情呀!
她扭头问那取酒的姑娘,“你这酒是从哪里取的?”
这姑娘唤作麦苗,也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想必是被这场景给吓坏了,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就是从库里拿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子略微颤抖,脸色是煞白煞白的。
小户人家的孩子,为着生计艰难才来这里混口饭吃,出了这种事自然是害怕的。
青梅有些不忍心,道:“你先别怕,详细将经过说一遍。”
麦苗便结结巴巴的说起来,从得了魏欣的吩咐,到如何从库房酒缸里打酒,如何拿到雅间里来,说到最后抽抽噎噎的,可怜兮兮的问:“小掌柜是不是要罚我?”
事儿还没闹清呢,哪里能罚人?青梅虽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却已不能这会儿慌乱,便道:“你照旧招呼客人吧,别乱了人心。”
这会儿还未有定论,万一叫人传出去魏欣是因为果子酒而致腹痛,那酒馆碰到的事儿就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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