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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死在井边呢?”
胡荣小声说:“这会儿潘尚宫肯定愁死了,这些人虽然说皇上一个没幸过,可毕竟不是奴婢,都是有来路的。
甭管人怎么死的,她都不好交差。”
在胡荣想,掖庭宫的人别说死上一个,就是死上十个八个的,也与萦香阁没关系,可青荷没敢这么早放心,特意叮嘱他:“你这两天当心看着点,打听着些,瞧瞧那些人都怎么说,可别把脏水泼到咱们身上来。”
胡荣被这句话说的也有些忐忑起来:“不会吧?”
“井离咱们这儿近,再说眼红咱们主子的人多了去了,没事儿还得抹黑几句呢。”
胡荣笑呵呵的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我知道了,这些天一定多留心。”
一转头胡荣的脸就沉下来了。
真他娘的晦气,死就死吧,死哪儿不好非跑到离萦香阁这么近的地方来死?保不齐就有人把这盆脏水硬要泼到他们头上。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邪 ,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说的人一多了,听的人肯定也会将信将疑,说不定有朝一日这话都得传到皇上耳朵里。
万一皇上心里存了这事儿,厌弃了萦香阁呢?好事不出门,坏事迎风还能传十里呢。
等着看吧,吃完早膳只怕这事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全得听说了。
但这事儿没传到谢宁耳朵里。
有方尚宫把着,萦香阁上上下下没个敢多嘴的,谢宁今儿也没出院门,半下午的时候裹着斗篷在院子里走了两趟晒了会儿太阳。
今天的太阳倒是难得的好,照着还没融化的冰雪,灿然耀眼令人不能直视。
转了两圈儿回去,因为裹的太厚,身上都微微冒汗了。
她一面惦记着自己的信不知道送出去没有,可是又不好这么急急慌慌的就打发人去催促周禀辰,毕竟信也才交到他手里,要送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一面想着,这会儿舅母该张罗过年了,在家的时候她喜欢过年,过年热闹,大人们在这段时候也不管他们,没有规矩,没有功课,从初一到十五,天天乐翻了天,就差上房揭瓦了。
在宫里过年就太冷清了。
入宫第一年过年的时候,她和青梅、青荷两个一起守岁。
膳房送来的饭菜简直让人无从下口
☆、五十五意外
青荷一出来,胡荣就赶紧追上去小声解释:“皇上不让我们出声……”
真不是他敢大胆的不禀报啊。
青荷转头说:“我这忙着呢,这得洗茶壶烫杯子好上茶,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我也知道这事儿不怪你,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弄鬼啊。”
胡荣作势要打躬作揖:“姐姐您英明。”
“去去去。”
虽然现在打下手的人多的是,可是青荷从来没有把该自己的活儿让旁人做。
尤其是入口的东西,吃的喝的,更不放心交到这些人的手上。
她这边谨小慎微,谢宁那边却大大方方的举着刚烤好的年糕片问皇上:“皇上要不要尝尝?”
皇上接过去,谢宁赶紧提醒:“先吹一吹,小心烫。”
皇上吃了一串,大概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又要了一串。
口感比想象中要好,虽然没有洒糖也没有备下什么蘸酱,但是年糕本身就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越嚼越香。
他吃了这两串,谢宁也吃了一串,青梅领着人手脚麻利的把小炭炉、盘子、签子等物撤了。
皇上搂着谢宁坐在靠窗的榻上,轻声问:“今天怎么样?”
谢宁想了想:“除了胃口不大好,别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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