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右相一直是支持六皇子,就算皇帝立太子为储的决心看上去再怎么坚定,就算六皇子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再怎么不务正业,蒲右相也一直坚定地支持着。
哪怕之后皇帝重病,太子执政,左相依附太子,太子掌控了大半个朝纲,六皇子四处游玩数年未回京城的情况下,蒲右相的决心也一直未变,甚至在先皇看上去随时都会咽气的时候,他还积极寻找一切机会劝老皇帝改立储君。
一个如此坚定的人,太子不搞掉他才是怪事。
太子能忍他忍到现在都是奇迹,谁让他是右相呢?轻易不能下手。
当然,蒲相的坚定不可能真是因为他口中所谓“顺应天命”
等一系列鬼话。
人总是会选择能让自己受益最大的那条路,哪怕路途之中惊险再多。
这里要提一下,先皇已经是先皇了,太子一个月之前登了基,正式当了新皇帝,舒言带领的和军现在是正式的叛军。
“没想到还是得走这一步……”
蒲右相滔滔不绝地讲到了伤感处,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造他的思量,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劝先皇废太子改立储君,造反什么的成功率先不提,首先名声就不好听,但不知为何先皇就是异常坚定,劝了许多次也不肯改。
舒言“嗯”
了一声,还是看着蒲萱。
蒲萱还是埋着头,她在一旁站得久了,腿有点麻。
蒲相适时地开口道,“说起来,殿下你和小女的婚事……”
“父亲大人!”
蒲萱开口打断蒲右相的话,“我先回避吧,继续留在这儿恐怕会打扰到你和殿下的交谈。”
“你先别急着走。”
舒言叫住蒲萱,道,“我这些天认真想过,那桩婚事,还是解了吧。”
蒲萱一愣,蒲相一怔。
“你女儿好像不太愿意。”
舒言望向蒲相苦笑。
蒲相的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说来,我才应该回避回避。”
舒言站起身来道,“不打扰你们父女团聚了。”
说罢笑着告了辞。
在察言观色审时度势见机行事玩心理战方面,舒言才是大师级。
寥寥几句话,潇洒地一个背影,只留下了一对父女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蒲相自是不用说,就连蒲萱也感到尴尬得想要撞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