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转头,会看到他极力的撑着眼皮让自己别睡着,一副极度痛苦的模样。
但是整个大一下和大二上,他每周都会来。
那时候的王主任是学院里有名的考试杀手,药理学要学三个学期,上面的师兄师姐怨声载道,因为挂科率超过一半。
补考都有一半的人没过的必须重修。
那时候老王好几次都把睡着的赵琼揪起来让他回答问题,或者把他喊醒。
每次那人都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呆呆傻傻,
大二上的时候,老王又揪起睡的一滩口水的赵琼,终于忍不住问他:“我说小兄弟,你每周三下午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来我的课自虐?是看上我们班上哪个,你条件不错的直接追就好,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阶梯教室一百多号人都捂着嘴笑。
女孩子们好多都脸红了。
赵琼擦擦脸,看了看路恺。
无所谓的嘿嘿笑:“老师,我真有糖尿病,你说的那个病理学什么的,我有课听不了。
而且,我觉得您是个好老师,虽然他们背后说你是变态,不过你对我们严格是真的为学生好。
我们系的课不多,考试也随随便便的随我们糊弄。
我们人都懒了。
这不,来听听课,我回去也好鞭策下自己。”
这一席话说的,老王懵了半天。
年纪一大把了,脸竟然红了。
最后让赵琼坐下,让他继续睡、等他训话的时候会记得叫醒他喊他一起听。
那天老王还还破天荒的和班上的同学们开玩笑说:“姑娘们,这么好的小伙子你们谁不要就可惜,你们可别伤了他的心。”
班上哄堂大笑。
路恺脸红了。
他也在笑。
……
那个学期,路恺班上药理学的通过率达到了70%。
听说,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路恺想着想着,想到赵琼那时候乱七八糟的睡相,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门口有人敲门。
是早就预约过的病人和家属。
“路医生好。
第一次见面,我是简徒,这两位是我的父母。”
进来了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很有礼貌的做着自我介绍。
声音很温润,咬字清晰,路恺猜测他的工作是律师。
果不其然,那人递上自己的名片。
上面是律师事务所的标记。
他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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