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靠练。
面目不甚好看又喜欢大哭大嚎拍地抹鼻涕的,那看着是面目可憎。
可若是身材弱小不哭不闹只做泫然欲泣的,那是梨花带雨,哭着也楚楚动人。
苏若锦的身体瘦小,还不到楚楚动人的境界,可让人生点同情,那自然是有的。
也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嘲讽地笑道:“谁不知道铁柱家的全是一群吝啬鬼,一碗蛋花儿落肚都还得把碗底舔干净,防自家人都跟防贼似得,白日连厨房都是上了大锁,谁能进得去。”
这形容好!
苏若锦几乎要鼓起掌来。
“可不是。”
王大婶眉一挑,“娘,咱们家鸡又见鬼了!”
王大婶捏着嗓子学着周雄的声音喊了一声人群里哄堂大笑。
“他家的胖小子今儿吼的村头都能听见,这会倒是怨起别人来了。”
苏若锦低着头,听着王大婶神奇的模仿秀,险些破了功。
越发低头,只是肩膀一耸一耸,让人觉得是在啜泣。
王大婶又道:“这个天,冷的人的耳朵都要冻掉了。
可偏生有些黑心的,半夜三更不让人睡觉,让大户人家的小姐给她洗衣服。
这福气是谁都能享的?那是要折服的。
大半个月,我半夜里听着那搓衣板的声音都为这姑娘心疼。
这是欺负人家姑娘娘亲生病,没主心骨呢!
但凡有个心的,哪里能这样待人家姑娘。”
“可不是!”
几个人叽叽喳喳,又有人说道:“这些年周铁柱还是靠着人家姑娘发的财,都说给衣食者如父母。
这么虐待父母,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这话说得颇有水平,苏若锦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混在人堆里的赵逸赵秀才,赫然想起前些年,她被逼得被办法,冲到赵秀才跟前说的那句话。
断人衣食犹如杀人之父母,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当时他愣了半晌,她还以为他没听到。
没成想,他不止记住了,而且还记得这么牢。
怨不得赵逸嘴角还带着笑呢——这个看戏不给钱的混蛋,侮辱斯文,委实侮辱斯文。
旁人叽叽喳喳,嫣红只冷冷地看着,越听越皱了眉头,随即忿忿地等着袁氏,扬声道:“周奶奶这么对一个官家小姐,若是我回头去禀报老太太、太太,我倒是要看看,周奶奶如何交代!”
“我家的事儿,哪里需要你们这些人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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