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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娘的脸也圆了许多,面色红润有光泽,看着倒也喜庆。
她问过安,顾氏特意留她说话,她便乖乖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听众人说话。
顾氏对五姨娘说道:“听说你房里的茗禾身子不大舒服?她素日是个稳妥的人,既是病了,你就让她在屋里养着,少去你的跟前,省得将病气过到你身上。”
四姨娘抿了口碧螺春,往五姨娘的方向白了一眼,道:“夫人怕是不知道吧。
五姨娘的房里都快闹飞了。
苏府的下人们都在私下里议论呢,说咱们苏府刻薄下人,茗禾身子不舒服,五姨娘还特意让人洗了一天一夜的衣服,这下是彻底累趴了。”
“那哪成!”
顾氏斥责道:“咱们苏府有家训,最是不能刻薄下人。
下人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到了咱们这做工,便是把咱们这当家,若是有了难,能帮就帮一把才是,哪能落井下石!”
“四姨娘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五姨娘抚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地抬头展开自己的笑脸,“这洗衣原本就是丫头的责任,她若有病大可跟我说一声,我也不为难她。
当时我也是好心,便问她,若是生病,自可先出了我的院子好好养身子,我这人多,不必她伺候,可是她却一口咬定自己没病。
这身子是自个儿的,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着。”
“任谁都看出来,茗禾身体有恙,这会都瘦成那样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姨娘低声应道。
五姨娘转了头,看着二姨娘更是嘲讽笑道:“我又不是大夫,他人有病没病,我可真看不出来。
只是她若身子有恙,自当离我这个有孕的人远些,我肚子里,可是苏家的血脉呢,不能有半分差池。”
二姨娘的脸白了白,想到自己不可能再有身孕,不可能再有子,这会却任人这般嚣张,便不由气愤。
在一旁的苏若锦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底里不由为孕妇五姨娘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喝彩。
只是以一敌三,她锋芒太露,如果几个人夹击她,她该难做了。
果然,顾氏不以为意道:“二姨娘四姨娘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当初也不见像你这般金贵。
老爷那是疼你,事事顺着你,你也该懂事一些,体恤老爷。
老爷升迁的公文刚下,总不能这会内宅里便出事?”
“可不是。
我们要替老爷积福。”
二姨娘应承道,怎料此话一出,却招来五姨娘更大的反击,她抬了头便问道:“这事儿我倒是想问二姨娘呢。
夫人的远房表亲,原本二姨娘住的那个周家村周铁柱家的闺女,她婚事是二姨娘给张罗的吧?二姨娘究竟是怎么想的,竟是让好端端一个清白的闺女嫁给一个泼皮?如今那闺女被那泼皮当众□至死,她弟弟也被打傻,可谓家破人亡。
二姨娘这个媒人罪过也是大呀,积福,若是要积福,二姨娘您还是先请吧。”
她句句咄咄逼人,一段话打了两个人的脸,二姨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顾氏喝止道:“够了,好端端扯起别人家的家事做什么!
那婚事全然是周家奶奶自己定的,怨不得别人。”
周家的血泪史就被一句话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苏若锦之前便从苏文灿那听说了这事儿,只是再听还是有些感慨,便默不作声。
顾氏还要说些什么,五姨娘却是按着肚子哎呦了一声,直喊肚子疼,顾氏明知这个是苦肉计,还是让人送五姨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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