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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锦原本担心吓到苏文瀚,谁知道他竟是嘟囔了两句梦话,翻了个身又睡了。
苏若锦哭笑不得,嫣红下了车,老郭正低着身子看马车,见她下来,蹙着眉头道:“二小姐,这可不好了,这车轱辘像是出了问题,被石头一撞,整个都歪了。”
“修不好了吗?”
苏若锦隔着帘子问,下山的游客倒是多,可她都不认识,总不能像现代一样站在马路上竖起大拇指求蹭顺风车?
“修倒是能修,就是麻烦些。”
老郭道。
苏若锦将嫣红唤进车里将苏文瀚交给她,见路上无人,便下了车,瞅了片刻,那车轱辘都断了一根。
好端端的车,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若是要修,定然是要到天黑了。
她当机立断,让老郭将车卸了,自个儿骑马回去请旧病——苏文远还等着呢。
可问题又来了,若是老郭走了,这唯一的男丁就走了,剩下两个女的加一个沉睡的小男孩,老郭又怎么放心。
若锦正想着,一过路的马车正好路过,驾车的人正巧与老郭认识,遥遥地喊了句:“老郭,你这是咋的了?”
回头又是低声对马车里的人道:“大少爷,好像是苏家的二小姐。
车子坏了,走不得呢。”
那马车上的帘子一掀,露出一张如玉的脸。
苏若锦与他堪堪对视,竟是不约而同喊道:“是你?”
李继安也不曾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苏若锦,见她马车坏了,心知苏家家教甚严,不许女子轻易上他人马车,遂依是留了下老郭,让自家的车夫驾着苏家的马去东门寻苏文远。
苏若锦没想到李继安凡事能想得这么周到,在短短时间内,让老郭留下,让她心安了不少,于此同时,李继安身边的小厮已然在林子里放下了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并一些酒菜。
苏若锦瞠目结舌,直直问道:“李大少爷这是出来郊游?”
李继安笑笑道:“我一个月倒是有半个月在各地奔波,马车上总要备些吃食,以防万一。”
“难怪。”
苏若锦了然。
林子离东门有些距离,她想着苏文远来还需要些时间,只是这段时间同李继安面对面坐着,难免有些尴尬,拍了拍苏文瀚的脸,原本想要弄醒他,好让他同李继安寒暄,谁知道,苏文瀚醒是醒了,一看林子里的景色,蹦跶弹起来便拉着嫣红去溜达了。
苏若锦尴尬地笑了笑,“我家三弟年幼,不大懂礼。”
李继安也不搭话,一身墨色长袍在这郁郁葱葱的林子里也不显得突兀,面上带着浅笑浅酌着。
苏若锦搜肠刮肚都不知道寻什么话题好,索性闭了嘴,呼吸林子里的新鲜空气,间或吃点李继安带来的美味糕点。
这样的宁静不失为一种风趣,苏若锦渐渐安定下来,卸下了身上的防备。
“听说苏二小姐原本住在周家村?”
李继安不说则已,一开口让已经有些发呆的苏若锦吓了一跳。
嘴里含着一块百合糯米糕极为有嚼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进退两难间,成功地让苏若锦咳嗽了。
李继安眼里带着笑意,递过了一杯水,苏若锦连忙接过,好半晌才缓过气来。
“四岁被送出府,到了周家庄,八岁掉入井里险些送了性命,传闻说是被清凉寺的牛头山上的和尚救了,并被批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命里带旺,十岁被接回府,在苏老太太的寿宴上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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