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泄露天机,后果不堪设想。”
“胡说!”
母亲一巴掌打在床褥上,脸色越发冷峻:“顾家祖上是戍边的伍丁,根本没有会医术之人,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祖辈?囡囡,事到如今,你还撒谎?”
母亲果然不似伍嬷嬷那般好糊弄,不过她已经想好的对策。
“母亲,我没有撒谎。”
见母亲生气,顾重阳脸色却也不变,镇定道:“他说他姓沈名摄,是我的外太祖父,也就是母亲您的祖父。
他老人家见沈家生意越做越大,却将祖传的医术忘得一干二净,十分心痛,于是就决定将医术悉数传授给我。
母亲,我真的没有撒谎!”
母亲听了脸色大变,她不敢置信地望着顾重阳。
她的祖父的确名摄,沈家祖上的确会医术。
“重阳,你说得都是真的?”
母亲嘴角翕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看到母亲如此反应,顾重阳就知道母亲一定是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母亲的娘家祖父名摄,从来可没有人跟自己说过。
她张嘴就说了摄公的名讳,还说自己的医术是摄公所授,母亲不得不信。
她之所以会知道摄公的名讳,还是上一世舅舅被封为凉国公的时候,舅舅将祠堂从南京迁到京城之时,自己看到的。
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是真的。”
顾重阳双眸清澈如水,一派小孩子的认真:“他一共教了我三年,最后一次就是上次我生病的时候。
他在梦中告诉我,我已经学成了,他以后再不来了。
以后我不必像从前那样刻意隐瞒医术,可以告诉别人我有医术了。
他还说,以后别人问起,除了最亲近的人,万万不可跟别人说我的医术是他所授,只说是在贵池县跟人学的就是。”
“母亲,他说得对吗?”
母亲一把拉住顾重阳的双手,神色十分郑重:“他说得很对,这件事情你再不可像别人提起,就是你父亲那里也不能说。”
这件事情太荒诞了,一定要死死捂着,若是别人知道了,恐怕会把囡囡当成妖异去看待的。
“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在贵池县遇到了一个大夫,跟他所学。
记住了吗?”
见事情糊弄过去了,顾重阳心里松了老大一口气:“母亲,我记住了!”
母亲闻言,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欣慰又担忧地望着她:“沈家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选了你?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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