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可以理解。
她在院里待得太久,处处受守卫桎梏,如今要走,难免心生恐惧。
他只道:“别怕。”
有他在,她确实不必怕。
“本王要带你走,谁敢拦?”
话音刚落,阿萝手腕发紧。
尚不待她反应,她已被魏玘牵住,走向院篱。
阿莱似被二人吓着,身子一藏,当即钻往阿萝臂上。
魏玘大步流星,毫不拖泥带水。
眼看木围栏越来越近,莫大的恐惧霎时袭来,将阿萝包裹其中。
“子玉!
等等!”
她挣扎。
她不能走——她绝不可以离开这里。
可魏玘指掌如鹰,力道不由分说。
任凭她百般推搡,仍无法撼动他分毫。
阿萝急得泪水乱淌,只觉自己如临刀尖,每踏出一步,都痛苦万分。
“咚!”
木栏被踢翻在地。
阿萝惊慌,紧闭双眼,着力去掰魏玘的手腕,却毫无作用。
“我不行。”
她呜咽着。
“不行,当真不行,不可以这样的。”
“若我走了,我会……”
会什么呢——会酿成灾祸,会带来厄运,会湮灭他人的幸福,会让巫疆面临大难。
这些话,几乎抹去她存在的价值,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魏玘的步伐停下了。
他松手,沉默片刻,才道:“睁眼。”
阿萝没有动。
她绷紧背脊,僵立原地,身子颤得厉害。
魏玘不再开口。
阿萝甚至听不到他的气息,只能听见火把燃烧时的哔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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