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就在炎舞愣神之际,曈儿已然冲上前去,一把就要夺过那木盒,炎舞反应极快,甩袖出风,直劈曈儿的指尖,曈儿这才急急收回右手,怒视炎舞,炎舞没有理他,手腕一动,那木盒借着风能就被炎舞收到手中,这个过程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着实把那个拿出木盒的严家窝囊废吓的发抖,不吭一声。
“这东西不是你能拿的!”
炎舞拿着木盒向曈儿晃了一晃,随即旋身一跃落在严茗婷旁。
“你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曈儿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手心的黑气明显比刚才要散淡许多。
“太依赖那种东西,你迟早会出事的,看在你曾经帮过我,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你的国家想必也会在不远的将来,被浊世侵吞,害人者终害己.....”
炎舞捏紧木盒,瞥了曈儿一眼,还是不忍道。
“不用你假好心,当初我也不过是为了引你入局才帮你的,别说的我好像与你有瓜葛,炎舞,你就等着我国称霸天下,被我国陛下碎尸吧。”
曈儿残忍的提起嘴角,发狠的喊道,原本消散的黑烟又凝聚起来,仿佛受到他的情绪控制,越发的变深了。
炎舞摇摇头,此人再劝也是无用,等到他被浊世的能力吃掉,也不关她的事了,只不过最后想拉他一把而已,既然他不领情,她也不会再自作多情。
几下拆开木盒,炎舞这才舒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盒子之中好好躺着一支早已枯干的树枝,树枝上还歪歪扭扭刻着一排字,只是这字形态奇异,与这世界的字完全不同,炎舞哭笑不得的拿出树枝,扔掉盒子,而后一脸为难的别扭着,欲要张口,却喊不出声,几番思量,想着时间不早,冰墨此刻应该已经向朝叶发难,花惜情估计也收到消息了,再者说,自己之前进入的迷幻之境也说不准困了自己几天,虽然不觉肚饿,可身体明显虚弱了,这时,严茗婷被抓,严家人一头雾水,曈儿也不明白自己的用意,正是最好的时机。
纠结之后,炎舞吸了口气,举起树枝,将之前自己苦心修复的千朵仙气慢慢输入进枯木之内,而后单挑右眉,朗声说道:“花神降世,信我者得永生.....”
说完之后,炎舞连忙憋住笑意,以防破坏刻意装出的庄严感觉,真不知这帮花神是不是在恶搞,明明按照教派来算,应是道教的,这信我者得永生却是西方基督教的产物,混淆在一起,难怪炎舞不愿出口去喊,总觉是被人愚弄了。
炎舞内心埋怨,努力忍笑,周围的守卫们这时却莫名其妙的正经跪下,特别是带头的守护长眼神中透露出更多的崇拜,甚至激动起来,大声喊道:“请花神降临尘世.....”
随着这一声喊,所有的守卫们都跟着虔诚的膜拜,曈儿顿时脸都绿了,更别提其他受到惊吓的严家人,以及放弃希望瘫软的严茗婷。
“那是什么东西?你耍诈!”
曈儿已然发现事情出现了奇怪的转折,这是他从未预计到的,更没有听任何人提过的,一支破烂的树枝竟然是控制严家守卫军的令符,这时回想,才能明白炎舞的用意,一开始示弱故意陷入流沙之中,而后本来可以出其不意,暗中偷袭严茗婷置她于死地,照冰墨人看,炎舞就应该是冲着这个目的来的,所以冰墨国才派了曈儿来到严茗婷旁,以她为诱饵,为的就是守株待兔。
可偏偏炎舞不顺他的心意,不但没有和严茗婷恶斗,闹的两败俱伤,陷入僵局,反倒将计就计抓住严茗婷作为要挟,一开始,曈儿是觉得炎舞此举定是怕了守卫们以及严家长老们,毕竟严家人多势众,后来见她好似不慌不忙,让人找什么树枝,大家其实暗地里都认为那树枝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等人来救援,却没想到,那树枝的真正用途,不过......严茗婷可以驱动守卫军,应是清楚其中奥妙的,所以炎舞封住严茗婷,而这重要的树枝被扔与不起眼的杂货房便都说的通了.....他,冰墨堂堂的皇子,又被这女人耍了!
“传花神的号令,严家乃是谋逆一族,全部将其抓获,曈儿乃是浊世的使者,对花神大不敬......收押!”
炎舞再不理曈儿的质问,看着天边渐渐浓重的黑云,下达了成为正式花神监督者的第一个号令,所有附属与花神的守护护卫们,手中持有花苞图案的长枪,就在号令下达的瞬间执行了炎舞的命令,没有丝毫拖沓,更没有犹豫,持有花神令符者,便可以号令守卫军,想必这就是当初莫家被灭的那个隐含的原因,也是严家多少年来,作恶多端也未被人暗杀的理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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