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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刹那,他就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顿时瞬间收起杀招,仿佛刹那间被拔去了爪牙,悄然跪地躬身。
他恭顺道:“小姐。”
腰上新增的烫伤发出焦糊味,疼痛难忍。
有人搬了火盆进来,又悄悄退了出去。
元无忧将烙铁复又放进火盆,灼得通红。
“像你这种……”
她一边烧灼,一边慢慢地开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每一个字都沁着锥心蚀骨的愤怒,仿佛烈火灼伤元笑的肌肤。
实际上,元笑也很快便真的用肌肤感受到了那种愤怒。
她将通红通红的烙铁,用力地,恨恨地按在了他低伏的脊背。
“呜——”
他浑身一僵,咬紧了牙关忍着,仍旧从齿缝唇间溢出压不住的痛声,俯下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内蜷缩。
她犹嫌不够,又将他蜷着的身子踢开:“像你这样的无耻卑鄙之辈,怎能只有一个烙印。
该拿奴隶的印记印遍你全身,才能让全天下一见便知,你是怎么样厚颜下作的货色。”
他紧紧地抿着嘴,不知道皮肉和心口哪里更痛。
他顺从着她的动作,挺直了脊背,双手背后,板正地跪着。
“你这样的渣滓,怎么还有脸苟活于世!”
她一面骂他,一面又灼红了烙铁,接二连三地落在了他的腹部,他的胸口,甚至他的脖颈之上。
他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不住地颤抖呜咽,双手在背后交握捏得青紫,却竟仍挺着脊背跪着,就那样看着发红的烙铁往自己脆弱发抖的腹部烙。
没有丝毫躲闪。
——这份不可思议的忍耐,究竟来源于何呢?
——来源于圣上谕旨?
——是大功一等,是富贵荣华,还是必须留在这里,无法抗旨?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诶呦……这,这……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啊?”
进来的,竟是圣上身边备受宠信的王喜王公公。
他看着面前的境况,显然是被吓着了,不由道:“元姑娘……不是我说,这好歹是圣上派下来的人。
您也不好……这样,这……”
“你来做什么?”
元无忧冷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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