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咱们俩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事谁都跑不了。”
“若是事成,那就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若是不成,那还是一起去京城,到菜市口……斩首。”
说到这里,仿佛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甄应嘉不禁笑得前仰后合,点点薛盛道:“继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你!”
薛盛闻言又惊又怒,腾地站起来怒瞪着甄应嘉,颤抖着声音骂道:“甄友忠,你他么的事真有种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造反,你在造反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道激动处,他一把攥住甄应嘉的脖领子,死命地摇晃着吼道:“我薛家是绝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你别妄想拖我下水,别妄想——我告诉你,我薛家世世代代都蒙受皇恩,绝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绝不会!
!
!”
说罢将人扔垃圾一样地丢开,转身就要离开。
薛盛实在没想到,甄应嘉办事居然如此利索,昨天刚得到消息,今天就敢派杀手去行刺。
他也不想想,皇上即便是微服出行,明面上身边没几个侍卫,可难道暗地里还没有么?这种事情,一旦有个闪失,那可不但是抄家灭门,那是要灭九族的啊。
更可恨的是,甄应嘉竟然将他这个完全不知情地拖下水,这么明目张胆地陷害他。
这、这真是上辈子的冤孽啊!
他薛家那位神佛没拜到,怎么就倒霉催地沾上这么个逆贼。
冷眼看着薛盛向外冲,甄应嘉并不去阻拦,毫不在意地整了整衣襟,冷笑一声,“继兴,你想去做什么?我已经说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没有结果之前,谁,也离不开谁。”
薛盛刚刚冲出密室门,整个人就腾着空飞了回来。
紧跟着,两个黑衣大汉走了进来,像甄应嘉抱拳道:“大人,薛先生走错了路,我们已经把他送回来了。”
“做得很好。
去门口守着,一有消息立刻送进来。”
甄应嘉摆摆手,不再理会又怒又惧的薛盛,默默地坐在椅上,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他其实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镇定,他其实心里也怕得要死,他其实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但他不想死,不想充军流放,不想吃糠咽菜……他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被逼的啊。
……
“昆仑,云烈,你们护着四儿和琏儿先走。
随行侍卫已经在赶来扬州,此时应该离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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