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在如想阁包下的客栈中,翌日一早,李怡邀韩梦柳同回京城,韩梦柳却说与宋益还有事,暂时不走。
李怡不便说什么,打好行李领着杜松风上马车。
原以为这一路恐怕仍是一个打盹一个看书,谁料出发不过一个时辰,突然天降意外。
马车猛地一停,李怡与杜松风剧烈地晃了一下,听车夫在外惊恐地喊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杜松风不由地投给李怡一个惊异的眼神。
李怡示意他别慌,小心地将车门打开一条缝,刚把头凑上去想看个究竟,只见门“轰”
地一下向两侧打开,李怡连连倒退几步,一黑衣蒙面大汉冲进车来,抬手当头一拳,李怡摔倒在地,尚未有任何动作,黑衣大汉又一掌劈在他后颈,李怡便两眼一翻,直直躺倒。
杜松风吓坏了,只来得及冲到李怡身边,跟着也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高墙砌出的又大又空的屋子里,房顶小窗被厚厚的破布覆盖,只能透入极弱极昏暗的光。
大屋东向有道沉重的铁门,门旁的墙上挂着几样简单的兵器与刑具,旁侧有一张旧桌并几个凳子。
再往里是两间牢房,粗木栅栏门正好相对。
李怡与杜松风就被分开关在这里。
李怡先醒,发现自己已经被剥得只剩中衣和袜子,他揉着发痛的脸和脖子,探看周围无人,便使劲儿喊对面牢房里倒在茅草中也是一身中衣的杜松风。
不多时杜松风醒来,迷迷蒙蒙地望着四周回味着。
“土木公你没事儿吧?受伤了没?”
李怡夹在粗木的空隙中急切地问。
杜松风呆呆坐着,其实,他肚子有点疼,但还能忍,而且如此情况下也不方便告诉李怡,就没说,便只摇了摇头。
去看李怡时,发现他半边脸都泛青了,脖子那里看不真切,但似乎也有红肿。
“你、你的脸还好吧?”
李怡就摸了摸脸,呲牙咧嘴了一下,然后道:“疼是疼,但没啥,自己能好。
哎。”
面容愁苦起来,“咱俩走的什么狗屎运,怎竟莫名其妙就被人劫了?!”
“不是被人劫了,是又被人劫了。”
杜松风默默地道。
李怡一愣,叹息,“可不是,还总是一起被劫,也是缘分。
但此次情形必定与上回不同,”
再警惕地朝外望望,“旷野上只能是劫财劫色,他们扒了咱们的衣服财物,看来目的也正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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