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净在没用的琐事上瞎掰扯,即便竹歌公子美名再大脸蛋再漂亮,也不禁让人厌烦。
“但是……”
竹歌又皱起了漂亮的眉毛。
李怡简直头大,如今他最不想听见的就是这两个字。
杜松风一直坐着没吭声,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而且自打进门来李怡就没提过他,哎。
“开张的日子近了,事情还有一堆没做,东家近日不在京城,来回传话不知要耽误多少时候。”
竹歌精致的脸上满是愁苦,“李公子,不如这样,反正一切都交托给恒庆元了,在下与李公子也算有旧,”
愁苦褪去,笑容浮起,“回话的这些日子,能做的咱们就先做,若东家那边有吩咐,就再按吩咐改,如何?”
杜松风不由地皱眉,才刚提出了那么多疑问,如今尚未确定就要开工,万一中间有个什么,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李怡亦想到了这一层,但转念再一想,竹歌如此婆妈,一方面大概确实是因为初任执事战战兢兢,一方面估计是想给他们个下马威,方便日后拿捏。
这种既想要多要好又不想多花钱的主顾他见多了,若是因此着急上火反而不行,不如先顺着他,让他自以为得逞,掉以轻心后再慢慢收拾。
于是他十分大方地道:“这个好说,如竹歌公子所言……”
杜松风心道不好,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李怡,李怡浑然不觉,继续说得热烈。
杜松风更着急地碰他,李怡仍没反应。
杜松风实在没办法了,终于出言打断:“李怡,你先等等。”
严肃地看向对面,“竹歌公子,做生意一向讲究清楚明白。
若公子这边拿不定主意,我等恐怕无法开工。
不是我等冷漠苛刻,而是一旦开工,物力人力就都动了起来。
大商号中,每个工匠伙计都担着好几项生意,单人手调配就十分麻烦;况且一旦开工,日日都有出账,贵阁不给准话,总价定不出,每日完工多少、用料如何也无法安排。”
“那就不能先按大概……”
蔷舞接着道。
“大概不得,贵阁一定也不希望我等接下生意,只是大概搞搞吧。”
杜松风认真地说。
李怡勉强笑着看了杜松风一眼,“你说的自然在理,但也并非全然不行,譬如……”
“李怡,今日话说到这里,若再糊弄,恐怕不妥。”
李怡无奈,“我怎么是糊弄,我也是急竹歌公子所急,想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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