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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徽立时由衷地道:“好事啊,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说完,笑着摸了摸他俊美的容颜。
“至于么?高兴成这样。”
董飞卿笑道,“因你而起,我们是顺道敲竹杠,借花献佛。
而且,外人不会知道与你我有关。”
“知道。
那也高兴。”
蒋徽高兴的是,不管怎样的处境,他都秉承程叔父体恤将士百姓的□□之道,遇到机会便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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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蒋老太爷带着变卖田产筹集到的银两去了福寿堂,把蒋国槐赎了出来。
父子两个相见,一句话都没说。
蒋老太爷转身就走,蒋国槐满面羞惭地跟在后面。
回到家中,蒋国槐等父亲落座之后,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我犯了大错,请您责罚。”
蒋老太爷望着他,嘴角翕翕,颓然地摆了摆手。
蒋国槐这才留意到父亲面带病容,忙道:“您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请大夫来把脉?”
蒋老太爷长长地叹息一声,“是病了,但只是心病。”
他把前去见蒋徽的大致情形讲述一遍,末了道,“董飞卿的意思很明显,根本就没想过让蒋徽回来,而且,我们若是再惹到蒋徽,他就会替她出气,像对付唐徛一样对待我们。”
“……”
蒋国槐吓得险些瘫坐在地。
唐徛的现状,京城怕是没几个人不知道,局外人不知道的是,那是董飞卿的手笔;知道的人也不敢声张,因为无凭无据。
“你母亲被我关到了家庙,因何而起,你就要不要过问了。”
蒋老太爷说,“先前我想着休妻,后来想想,算了,她要是破罐子破摔,别人就要被她害得更惨。
就这样吧。”
蒋国槐瞠目结舌,怎么都想不通,父母因何在这当口决裂。
“等会儿你见见管家和账房的管事。”
蒋老太爷有气无力地道,“理清楚账目,便遣散下人,准备搬到庄子上去——那是仅剩的安身之处。
我们,已经走到末路,若能保住性命,便是苍天眷顾。”
对此,蒋国槐倒是预料到了,唯有满心懊悔、自责。
“再有,明日把二房、三房、四房的人请过来。”
蒋老太爷道,“这两日张罗银钱的时候,我把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交给了他们——卖什么,也不能卖掉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他们怎样分,是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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