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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信,是袁琛写来,只有寥寥数语,允诺每年都会按照陈嫣所需派人送银钱进京,日期是她与董飞卿离京之后;
第三封信,写信之人名字是齐盛,齐盛在信中说:并非没有尽力,真的无法得手,不知那女子是命不该绝,还是有高人相助,每一次都能侥幸避开圈套,至多是有惊无险,问要不要明刀明枪地让她横尸街头。
日期是她在江南初到古董铺子当差之际。
第四封信,齐盛告诉陈嫣:董飞卿与蒋徽相逢,知情当日便已撤离,因为自认无能为力,只管另请高明,日期不消说,是两个病秧子凑在一起几天后;
第五封信,是袁琛近期写给陈嫣的,大意是:董飞卿已经娶了蒋徽,又已回到京城,谁动得了他?已然如此,为何还不放手?当然,这样说,并没有日后不再尽力相助的意思,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
蒋徽看完信件,陷入沉思。
董飞卿走到她身边,看过那几封信,眼神复杂。
离家时,两个人费了点儿周折,为的是避免陈嫣请来的四个人跟踪,更要避免他们发现蒋徽身怀绝技。
回家时当然也是如此。
走进正屋,董飞卿在东次间临窗的大炕上落座,对蒋徽道:“想不想数落我一通?”
到这会儿,蒋徽倒平静下来,对他微笑,在炕桌另一侧落座,“不想,不用。”
董飞卿扬了扬眉。
蒋徽道:“看信件,秦桦、袁琛鼎力协助陈嫣,但是看不出因何而起。
陈嫣这边,兴许真的发现了一些端倪——让她足以怀疑我们约定离开家门、在外汇合的端倪。
最起码,她可以那样认定。”
“我也是这么想。”
董飞卿道,“或许,别人是有理由怀疑我们。”
蒋徽敛目看着地面。
“对不起。”
董飞卿低声道。
蒋徽沉默片刻,忽然轻声唤他:“董飞卿。”
“嗯?”
“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们把那些一直不愿提及的事告诉彼此,好么?”
“好。”
董飞卿牵了牵唇,“或许,不用等到这件事收尾,我就要跟你说起一些事。”
“那多好。”
蒋徽笑着下地,“我去叫水。”
两人各自沐浴,董飞卿先一步回到寝室。
室内没有点灯,蒋徽心里大概不大平静吧,没顾上。
他也懒得动手,脱掉上衣,倚着床头,思忖着如何整治陈嫣。
不论那女子是出于怎样的想法,对蒋徽所作的一切,都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整治人,初步自然是要断其财路、灭其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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