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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蒋徽笑开来,明眸熠熠生辉,如实道,“以前也并不是这样。
被你和谭家追杀算计期间,一来二去的,寻常言行之中,大多会藏起性情中的棱角。”
“你离京前,我们若相识,或许会好一些。”
陈嫣语声宛若叹息。
“好在哪儿?”
陈嫣道:“我应该不会处心积虑地算计你。
折磨人的法子有的是,并不一定要用他钟情的女子做文章。
而你,该是我钦佩的那种女子。”
“谬赞了。”
蒋徽一笑置之,言归正传,“曾镜之死,与你有无关系?”
“你说呢?”
陈嫣轻轻地笑了,“你又不是不会看风水。
这宅子本就死气沉沉的,自曾镜死后,便是阴森森的。
我倒觉得还好,只是下人受不了。
承宇大抵也不大适应。”
蒋徽想起听说过的一件事,“你把承宇安置到别处了?”
“对。”
陈嫣说,“新宅不错,承宇很喜欢。
另外,董家送来了一万两银子,我也给他了。”
“他一定想不到,风雨飘摇时,你肯善待他。”
平心而论,蒋徽其实都没想到。
“他之于我,就像是每日都会看到的一个物件儿。”
陈嫣笑说,“不喜欢也不厌烦,也就犯不着在遇事时连累、迁怒。
董家不同,日后——我走入绝境之前,他们要依照我的吩咐,为我办妥种种事宜。”
蒋徽扬了扬眉。
“那是董家欠我的。”
陈嫣笑说,“只是,眼下他们尚不自知。”
蒋徽若有所思。
“以前我总是拿不准一些事,所以,总想见一见董飞卿,当面询问他。
可他总是不肯相见,让我愈发憎恨。”
陈嫣说道,“如今你们已经结为连理,又是伉俪情深,那么,有些话,我能不能问问你?——你若是不愿当即回答,或者不能当即替他回答,唯请几日后派人传话告知于我。”
蒋徽抬一抬手,“说来听听。”
陈嫣感激地一笑,“董飞卿还会回董家么?我的意思是,他会否回到董家,为家族赚取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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