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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她印象深刻的是三件事:续弦、生子、赚银钱。
前两样做到了,最后一样总是差强人意。
没什么可憎恶的。
不值当。
看着蒋国槐连输三把,蒋徽牵了牵唇,转身出门。
“他以前就常来。”
董飞卿对她说,“谭孝文也是。
我看着他们不顺眼,自然怎么顺手怎么收拾。”
这是两家现成的软肋。
他不出手,蒋家长房也没好果子吃,势必成为丁家、谭家的出气筒。
而丁家和谭家,则会成为言官一半年之内弹劾打压的对象。
当然,他出手,会加速三家衰败的速度。
这时候的谭孝文,正在和几名少年推牌九,亦是面色奇差。
蒋徽扫了他两眼,便懒得再看,提议离开。
邱老板再三挽留。
“这种地方,我坐不住,在外面算是不喝酒。”
董飞卿道,“改日吧,找个清净的地儿,跟你多喝几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酉时前后,两人回到家中。
蒋徽早早歇下,没多久就入睡。
夜半,她醒来,他仍不在身侧。
她侧耳聆听,室内静悄悄的。
出门了?
蒋徽披衣下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
庭院之中,明月清辉洒落,他在来来回回踱步。
观望片刻,辨出他走的是八卦步。
说他神神叨叨,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他。
也不怕有下人起夜撞见被吓到。
蒋徽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床上。
话说回来,这厮到底有什么心事?
胡思乱想一阵,没了睡意,她侧转身,枕着手臂,望着门口。
过了好一阵,外面那个总算回来了,把脚步放到最轻。
走到床前,见她醒着,笑了一下,不声不响宽衣歇下,把她拉到怀里。
“董飞卿。”
她唤他。
董飞卿懒懒地应声,“怎么?”
“你从小就这样么?晚间睡得少。”
“太闲、太忙就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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