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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他神魂颠倒的人,是你。
“我向他表明心迹,说就算做他的妾室也甘愿。
可他让我搅黄你的婚事,帮他如愿娶你。
那样的话,他会让我如愿,进门做他的妾室。
“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一步一步,我恨上了他,也恨上了你。
“我是要搅黄你的婚事,我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出嫁。
我要毁了他的心上人。
“从那之后,我不在乎什么名节、清白了,便有了与丁杨的事。
“程夫人、叶先生再看重你,也不能干涉你的终身大事。
你姓蒋,婚事只能由蒋家长房做主。
而他们,对谭家言听计从。
“你不是眼里不揉沙子么?我原本打算,你出嫁前夕,把丁杨写给我的信拿给你看。
料想你如何都不肯出嫁,定会闹得两败俱伤。
“只是没想到,你先发制人。
“你离开之初,他找过我很多次,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何处。
我说知道,想要我告知,先与我成亲,之后,我会把你带到他面前,让你做他的妾。
“他答应了。”
答应了也没用,在外流离的蒋徽仍旧握着她的把柄,能够左右她的前程。
蒋徽敛目思忖。
私心里反目,明面上照常来往的日子,她与谭庭芝算是半斤八两。
谭庭芝不是看重友情的人,在情意、名利面前,失意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地迁怒、舍弃友人,处心积虑,谋取畸形的快意。
而她察觉到谭庭芝的变化之后,只觉愤怒、难堪,冷静下来,开始为自己打算。
她要离开蒋家,而谭家是能帮她如愿的首选。
至于谭庭芝的意中人,听了这么多,她也猜不出是谁。
谭庭芝是在委婉地告诉她,这一场是非,那男子功不可没,要勾起她的好奇心。
谭庭芝抿了抿干燥的唇,说起别的:“我以为,你离京之时,叶先生和程府的人都不曾出手,必是对你失望,再不会管你。
今日看来,我想错了,当初应是你请他们不要出手。
你的初衷就是离开家族。”
蒋徽颔首,“没错。”
谭庭芝不再言语。
蒋徽笑说:“旧账翻完了,你不妨早些回家。
武安侯府的门风好,跟谭家一样,遇到是非,必是别人的错。
看到那封信,他们一定会说,是谭庭芝那个贱人勾引丁杨。”
谭庭芝身形明显僵住,眼神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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