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阵忙得焦头烂额,难免会对小事不耐烦。
这事就算了,不提了行么?”
“不行。”
叶昔昭态度坚定,“你觉得我有错,你就来听听。
这事情也是可大可小。”
虞绍衡沉默片刻,站起身问她:“你到底睡不睡?”
“你到底说不说?”
虞绍衡翻出了那张写着两句诗的宣纸,“就算你是无心的,是不是还是大意了,为何要给人留下这等做文章的东西?”
叶昔昭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有什么办法?我或是相府从来就大意,否则怎么会好端端地去赏花却被你永平侯看到了?”
“……”
虞绍衡说不出话了。
照她这说法,两件事相对照下,孰轻孰重不需她道明。
叶昔昭闲闲地看着他,“虞绍衡,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错了?”
虞绍衡却携了她的手往寝室走,“睡吧。”
“不说清楚不行。”
叶昔昭猛力甩开他的手。
虞绍衡对上她咄咄逼人的视线,蹙了眉,“你没错,这总行了吧?”
“我没错,那是谁错了?”
叶昔昭知道,他这个人,跟你腻的时候,让他认错是轻而易举;可若换在平时,让他说个错字,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明知如此,她还是要问出个结果。
说到底,唐鸿笑始终会让他们小心翼翼的局面,已经让她心生疲惫。
她不想再因为那个人而承受他的火气,想结束他看到出自那个人之手的东西就烦躁的局面。
原因是,扪心自问,她如今整颗心都倾注在他或侯府上。
问心无愧。
若是一直对这种问题回避,反倒有害无益。
虞绍衡又沉默片刻,转身走向室内,“你要忙就继续忙。
打算盘声音小一些,我累了。”
“你去吧。”
叶昔昭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虞绍衡是真拿她没辙了,可是在面对着这样的她的情形下,他想说自己错了,却是无从做到。
他只得等她火气消减的时候,再哄她。
回到寝室躺下,听到了她收拾东西、熄了灯烛的轻微声响,之后便是衣料窸窸窣窣的声响,末了,是她下楼的声响。
虞绍衡腾一下坐起来,阔步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就把小东西惹毛了,这大半夜的,想来是要回正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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