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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未落,她脸上挨了重重地一耳光,身形立时跌倒在地。
叶昔昭惊讶不已,这男子的脾气未免太差了。
可是男子打了人之后,神色竟丝毫不变,扬声唤道:“如意!
进来!”
继而才看向李氏,“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你这等愚蠢却自以为是之人,分明就是跳梁小丑。”
李氏被打得头晕目眩,唇角淌下鲜血,语声低微问道:“你是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责打官员家眷!”
“萧旬,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官员府邸,可以任意对品行不端行径恶劣之人用刑。”
萧旬。
这个名字让室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如意在这时走进来,因着随时套在外面的衣物已丢弃在寝室,此时现出了里面的日常穿戴。
虞绍衡吩咐道:“讲。”
“奴婢是知道有人存心要坏夫人名节,担心之下,代替夫人前来此处一探究竟。
奴婢进门时,果然有一名狂徒在室内,欲行不轨,是萧大人出手相助,奴婢才得以无恙。”
如意说完这些,又将所知一切从头至尾讲述一遍。
宾客听了,先是惊愕,随即便是满脸鄙弃地看向李氏,“你竟是这等龌龊之人!
你那女儿着实是要不得!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旬转到那名被捆绑的男子,抬起脚尖轻踢他一下,语调平静,没有波澜,“该你了,说,受何人收买,收买之人吩咐你做什么事。”
那名男子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人收买小人,小人是无意中到了此处……”
说着话,忽然一声惨叫。
坏脾气的萧旬又暴躁起来,脚尖狠力踢在了男子的腿骨上。
叶昔昭在萧旬出手时别开了脸,看向虞绍衡。
这厮倒是从容得很,甚至,隐有笑意。
萧旬又问:“说不说?”
那男子觉得自己的腿都要断了,一时间疼得说不出话来。
萧旬又是一记重踢。
男子的惨叫声再度响起。
几名宾客看不下去了,转身要悄悄离开,叶昔昭出声阻拦:“众位留步,这件事总要有个着落,我平白被人污蔑,需要众位作证。”
几位宾客只好应着头皮留在原地,身为女眷,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罪永平侯夫人的。
让她们害怕的,是都听说过虞绍衡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人命;萧旬则是随时随地都会出手,一出手就让人鬼哭狼嚎——这间寝室内站着两个活阎王,太受罪了。
这时,那男子拼尽力气回了一句:“我说,我说,我喘口气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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