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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廉竹眯着眼看着她,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到梳妆镜前,指着镜中跟自己大差不差的一张脸,呵呵一笑,道:“你看看,你就是被宠坏了,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了,你让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涵柏心头咯噔了几秒,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仔细望了一眼镜中的两人,才发现季廉竹时不时都会在无意中将目光移到她的脖子上,她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就明白了,真是无言以对!
难怪季廉竹会如此勃然大怒,难不成以为她在外面跟人厮混,然后仓皇地被抓到后跑回家。
涵柏也有些茫然了,心头再次乱得一团糟,她这位老哥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关心过头了,凡事总是过而不及,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会引起火山爆发的效应,那可是最最不乐观的事。
涵柏咬咬下唇,轻轻脱开被季廉竹捉住的手,轻声道:“哥,我不是小孩了,我会把握好的,你要相信我,不要不放心。”
“你要是让我放心你,那你就跟我说实话,不许隐瞒。
快告诉我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究竟有多轻佻!”
季廉竹的手紧握成拳,心头的怒气越来越旺,脑中总有一种想法来回穿梭,总觉得有人侵犯了他最衷爱的宝贝,总感到一种无形的危机感,真的很不舒服,真的好想发泄,甚至在想若是真让他知道了那人是谁,他会将那人当作沙包来练手。
涵柏自然是不会知道季廉竹内心的煎熬,只当她哥的英雄主义和大男子作风展现,或者说对自己的强烈保护欲在作祟。
然而,就当她对上那双狂气分明的深邃双眼时,才感到事情似乎脱离控制了,她便不想再激起季廉竹的怒气了,把语气尽量压平,低声道:“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就相信我吧。
不早了,你也休息吧,我要去洗澡了。”
只是,季廉竹全然不领情,依然还那样气势凛然,用手拦住了涵柏的去路,执拗地问道:“我还是要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他想得到你,必须先过我这关。”
“你……,疯了,季廉竹!
别忘了你只不过先比我出来几分钟,我们是平起平坐的,有什么事也是由老爸老妈决定才对。”
涵柏也恼了,这人怎么就这样执拗呢!
自己好不容易才以礼相待,可没想这人还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扣了,真是窝心!
“我是你哥,关心你是天经地义。”
“好了,我接受,但是我现在不想谈,改天吧。”
说完,涵柏就想推开季廉竹拦住她的手,可是季廉竹显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愿。
涵柏更恼,蹙紧眉头瞪向她,差一点气得咬牙切齿,叫道:“季廉竹,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真要恼了!”
“今天必须谈清楚,我不怕劳神,甚至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你带回国外。”
季廉竹言辞笃定,绝对的主控风采。
“季廉竹!”
涵柏气得大喊一声,她紧紧咬着下唇,面色纯然又懊恼地看向他,“既然如此,我就实话跟你说了,若不是你的电话,我估计就跟她做完了,那又怎么样!
!
!”
“啪”
的一声脆响,涵柏瞬间僵住,虽然左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而季廉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一脸的颓败。
两人僵持在那儿好久,随着涵柏的眼泪从眼眶中冒出来,季廉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何时动手打过女人了,而且偏偏还是自己最最宝贝的妹妹,这让他何以自处?“小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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