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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浓顿了顿,才道:“公子羽是什么人,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样一个看似深不可测的人,他又怎能允许云天之巅再生叛徒呢,多年前,红花使者的背离已在他心头狠狠划上了一刀,别看现在风平浪静,但只要红花一现,你觉得她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吗?其实只要公子羽还活着,你终究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不是吗。”
“姑娘似乎太过于笃定了。”
明月心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翠浓何尝未明,而她本身也确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有些事终究是要有个了断的,即使困难重重。
“明月姑娘,你可能误会了,公子羽故然要杀,但为时尚早。”
“你是说让他心甘情愿给我自由?”
明月心心思透澈,只这么一点,顺即明朗。
明月心看着翠浓点头的刹那,当即觉得这不可能,之前提的除之后快已然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这么多年在公子羽手下,她也只看到过有人进云天之巅,还未看到过有人出过云天之巅,当然,死人除外。
“他会同意的,他生平志在做武林至尊,但我想这也并非他唯一心愿。”
武林至尊之位诚然诱人,但武林至尊尚不能长期躲在一甘人的身后动动嘴皮就行的,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希望在众人心服口服的基础上坐上这个武林至尊的位置呢。
明月心自有意识来,就服从于公子羽,也知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皆在为获取武林至尊而努力,她想不明公子羽他除了地位还有什么他想要的,毕竟他该有的都有了。
而一旦坐上了武林至尊,他又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佛曰不可说,恕我话止于此。”
翠浓即使想说也不能说,一旦说了,显然她就愈是接近死亡一步,那她所做的又有何意义?
明月心直觉信她,可她理智却较于上锋。
“你不信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强求,但我的话你怎的也应听进了一分,如果我所说属实,你又何必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如若不属实,你也断不会有什么损失。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句,有些事,你不去试一分机会都没有,如若一试,至少还有一分希望不是。”
翠浓细细地叙说着她所谓的理由。
“那你要的是?”
明月心动心了,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如果真要拿出依据来说服明月心,翠浓想着自己是拿不出来的,而如此,她也只能借明月心的贪恋来诱惑她的信任,不得不承认,这点也是她的弱势之处。
“查出傅红雪真正的杀父仇人。”
翠浓坦然相告。
明月心没有立即应承下来,翠浓明地查凶手,暗地也示意自己不能动傅红雪,而她目前最大的敌人便是傅红雪,只要杀了他,燕南飞又将记一大功,也愈离那权欲之位近一步,如今她却要自己反助敌人?
“一个月为期限,如何。”
翠浓不介意介以时间为限,她想,也许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够她做足上云天之巅的准备吧。
“好,成交。”
明月心应承了这桩她生平第一次未有把握的交易。
话即于此,翠浓自然不再忧心于明日的铲雪大会,离去之时,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明月心,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其实她想说的依旧是燕南飞的事,不过后一想,经上次一提,明月心应该有所察觉吧,不然也不会点头应承自己的要求了,即使没察觉,以明月心的剔透玲珑,燕南飞又骗得到几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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