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弟弟身体好多了。
家里在山里盖了宅院,说来也奇怪,那一片连个孤魂野鬼也不曾有。”
穆琬乖乖跪在那里,微微低着头。
一缕白发自穆琬眼前垂下,师父的眼睛出现在穆琬面前,把阿二吓了一跳。
“你带回来的那个妖怪是干嘛的?”
穆琬本来打算铺垫铺垫,再把这个爆炸性大逆不道的消息告诉师父。
银杏因为自己的血变得十分虚弱了,妖气根本不足以引起重视,也不知师父如何得知自己带了个妖怪回来的事情。
“呃……师父如何得知?”
穆琬小心翼翼地抬头,小心翼翼地询问。
“废话,一身妖气。”
“诶~”
穆琬露出一个伤脑筋的表情,眼神很受伤,“我小时候师父就说我妖气入命,一身妖气没有了,才反而奇怪吧?”
师父凝神看着她,“你以前没有。”
穆琬一惊:“那我的批命……?”
“这就是你的命。”
师父面瘫着,对她说。
“师父,从前你说话就这么不明不白。”
穆琬是师父的弟子,表情学得十成十足。
“徒儿,从前你慧根就这么缺斤短两。”
师父是穆琬的师父,语气都是她教出来的。
“师父,还望明示。”
“琬儿啊,这个妖怪就是你命中的妖气,现在你妖气缠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啊。”
师父说得很认真,而且只是很认真,完全看不出来调戏啊嘲笑啊担心啊恐惧啊之类的表情。
穆琬却好像真的怕了,倒映在师父奇异的灰色虹膜中的眉眼充斥着惊悚。
阿二十分能理解,银杏还那个样子,穆琬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那银杏怎么办?转念又想起某晚银杏姑姑关于这个时空只是一段记忆的说法,心才微微放下:银杏要是死了,这段记忆是如何出现的?穆琬要是死了,银杏谁来治?
可是阿二啊,穆琬不治还有别人治呢,银杏还有那么多狗腿呢。
然则阿二早就认定只有穆琬同志才能救银杏哇。
“师父,我什么时候会死?”
师父貌似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用力地看着她的眉心,抓过手掌又端详半晌,末了低下头默默掐着手指不知在算什么,最后同样一脸苦恼:要不我晚上帮你看看星星吧?
“师父……”
穆琬哭笑不得,“刚起的是啥?”
师父眼神乱闪,嘴唇起了好几次。
“师父,快说。”
师父扭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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