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一瞪眼睛,语带挑衅,“有本事自己翻过来。”
有一瞬间穆琬以为自己变成乌龟仔,四只爪子在空中张着乱扒。
但其实四只爪子中间还有一个银杏妖怪,一心要落井下石要龟仔小木碗变成朝天龟小木碗。
穆琬挣扎了两下,惊道:“你竟然有力气?”
“少小看老人家,我还是很有劲儿的。”
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做到这两点的穆琬是个好受,于是就此顺势躺倒。
一个人明天就要死了,今天她会想要干什么?
吃点好吃的?看点好看的?去跟隔壁班的小女生告白?
当然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抢银行,哪怕当一回风流鬼。
人往往是因为绝望而充满希望,只是甚少有人有勇气,去断了自己的后路,去破釜沉舟。
更多的人总是觉得,正是因为明天我不会死,才要对自己的后天负责,才要对自己的明年负责。
银杏温润的气息挤入颈间,微微紧张之后的全然放松带来一阵战栗和欣喜,穆琬不可抑止地笑出来,嘴角压也压不下来。
银杏的唇落在那翘起的纹路上,边咬边责问:“你在笑什么?”
“不要说……”
“讲嘛……”
“不要说……”
责问必有责罚,银杏罪恶的禄山之爪早就从穆琬所剩无几的衣服下摆缝隙侵入,抚上温热的皮肤,慢慢摸索,轻轻加重,重到有人不得不喘息,压抑也压抑不住。
穆琬想起那两个不分昼夜的荒唐,笑着呼出一口气,抓着银杏妖怪的手顺上胳膊,用力一掀,把她也掀成乌龟仔,“小银杏,你是我的人,怎么敢跑到上面去?”
银杏脸皮厚,这种小打小闹还没放在心上,“呵呵,小姑娘在姥姥心里,当然是姥姥服侍你。”
人的记忆和认知往往成块成片,要有一个契机把它们串串串串起来,然后,连横合纵,成线成面。
穆琬从各种途径所得的各种以房事为中心或近或远的小片段以某种经络穿起,现在已俨然初具理论大师的雏形。
所以她就明白了,床上讲什么都做不得准的,你看,我们贴在一起,□对□,私密对私密,唇对唇,眼对眼,却各自带着面具,把心藏起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喜欢可能是不喜欢,说不喜欢可能是喜欢,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喜欢。
那如果这时候讲出喜欢来,正好也没有人当真,多好。
她不会当真,我便是安全的。
她当了真,我也不亏。
不亏是不是?
这么想着,是以颇为宽心,穆琬的嘴角越发地柔和起来,眼睛和嘴角弯成相反的弧度,懒懒散散地捧着银杏妖怪的脸,来回摆动着。
银杏由着她胡闹,反正被吃的是你是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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