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好整以暇,慢慢拨开额前散乱的发丝,“扭得颈脖子疼。”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烟波浩渺之上,黑色朱漆纹的马车静静行驶,两匹神异的黑骏马睁着铜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向前冲去。
本质上和银杏一般懒散的穆琬,难得出现在车夫的位置,头发束起,飞扬在脑后。
两指间夹着朱砂符纸,全神贯注注视着前方。
浓雾露出一条清晰的缝隙,穆琬把符纸叼在嘴里,呼喝:“破!”
朱砂符飞出燃成灰烬,灰烬漫延之间推开雾气,披出一条通路,两匹黑马齐齐长嘶,扬起前蹄,愈加疾步朝前奔去。
马车破云裂雾,一口气重降下来,白茫茫的一片忽地结束,变做一片清明。
俯冲下降的黑马扬起四蹄,慢慢缓了冲势,划过一片山坳,蓦地眼前粉墙青瓦,绿树掩映。
黑马减缓了脚步,落在其中一处院落。
停稳了,穆琬进了车厢,一脚一个把箱子全部踹到地上,一手一个提着进了屋子。
车子渐渐透明,透过车顶看见了天空,银杏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唤穆琬:“小姑娘!
车要没了!”
不见穆琬应声,银杏慌了神,挣扎着想站起来。
只见头顶的天空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湛蓝,银杏妖怪干脆闭上眼睛,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在臀部狠狠疼一下。
身下一空,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这是个惯常的姿势——窝在穆琬怀里,膝弯挂在左臂,肩头窝进右臂。
穆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小妖精喊什么,干嘛不乖乖的。
我算的刚刚好,不要质疑我的修为。”
“你的修为关马车什么事……”
穆琬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大眼睛看着银杏妖怪,“我家是做生意的,随便算算还是分内的吧?!”
“是是是。
啥时候吃饭?”
尤指肉。
穆琬仍旧瞪大了眼睛看着银杏:“山上不吃肉只有素的吃。”
银杏回瞪穆琬:“其实你是想杀了我是吧?你就是要谋杀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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