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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的小野兽渐渐止住了眼泪,“真的不会吗?”
“当然了,我保证。”
塞隆撅着嘴,点点头,那表情像是在说“是啊,我这么值得喜欢”
。
希珀笑了笑,擦掉了一颗刚要掉下来的泪珠,“我们最近的课程,古斯尼亚语,进展并不太好,我知道是我讲得不好,也许你应该去学校里听。”
“还有一些通史课程,我离开学校太久了,所以也不能教得很好,这也需要你去学校学习。”
然而塞隆仍然撅着嘴巴,这些明明都能在家学的,只要……只要……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她倔强地扭开头。
希珀伸直了腿,整了整她的领子,准备开始讲话,可就在这时候,塞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希珀的钳制中逃了出去。
大法师立刻抬起手,束缚龙卷的咒语在她口中刚刚说了几个字,塞隆忽然回头,噙着泪水,咬牙说了一句话。
希珀愣了一下,忽然耳边一片宁静,她的咒语和元素隔绝开了,手中的咒文也变得无效,金光一下子从指尖溢出。
塞隆趁机跑了出去,图书馆厚重的大门被欢快的风元素用力关上。
水领主先她一步飞到门口打开大门,好让她能不受阻碍地跑出去。
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塞隆跑下楼了,希珀提着袍子下摆,一口气跑到楼下,一把推开大门。
风灌了进来,外面空荡荡的,甚至连个脚印也没有。
希珀茫然地松了口气,慢慢走上楼,碰到提乌斯在楼梯口徘徊。
“提乌斯,塞隆呢?”
“呜汪呜汪呜汪!”
可能是很严正的指责,提乌斯身体向前倾斜,不停吠叫,大概持续了三十颗沙的时间,它才停下来,不停喘气,可能是叫累了。
“呜嗷!”
方方的棉垫指着房间的方向,希珀叹了口气,望着塞隆的房门。
迭戈大概半年前曾经来信提醒过她,孩子的十四岁是非常让人头痛的,脾气会有什么改变完全无法预测,只是叫她小心。
可塞隆一直很懂事,她们相处的模式也几乎一成不变:希珀对她有任何期许,她都会尽力去达到,希珀会因此鼓励她,奖励她,塞隆也会十分开心。
这似乎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希珀心想这大概是迭戈形容的现象终于发生了。
她抬手敲了敲塞隆的房门。
她不厌其烦地敲,一阵元素波动,门缝下挤出来一滩蓝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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