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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奈的心,被那根刺扎透,疼得她呼吸困难。
回去的路上,林莫奈不知自己怎么上的车。
全身说不上哪里疼,她大脑混沌,轰隆隆直响,周森的丑恶嘴脸犹在眼前,让她一阵阵得恶心。
车一停,她推开车门,腿疼站不稳,险些摔倒。
陆沉水下来扶住她,她摇摇晃晃,站在风雪中呕吐,连同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
她不知怎么回到车上的,软在座椅上,头脑轰鸣,浑身冒冷汗。
憋闷、灼烧、窒息感一起涌上来,她好像要死了,再没力气动弹。
车内温暖,渐渐暖热她的身体。
从那里开回到市里,太阳冒了尖儿,透过车玻璃烘烤着,林莫奈仿佛又活过来,浑身暖融融。
疼痛也跟着苏醒,筋脉一跳一跳得疼,被砸过的大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泪腺也被激活了。
林莫奈望着车窗外,不敢大口呼吸,不敢眨眼,她不想哭。
她硬生生咬着唇,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能哭,哭也没用。
陆沉水全程无话,她闭眼的那段时间,他的手曾贴着她的额头。
他动作轻柔,生怕惊扰她,惹得她很想哭。
林莫奈不敢想,如果陆沉水没来,后果会是怎样……
车子停在店门突进,陆沉水不容分说,把她抱起来。
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温暖结实的胸膛,让她惊惶战栗的灵魂得到片刻喘息。
店里,就像是她的家,能让她短暂的安心,当然也有心底不曾说出口的负担和亏欠感。
她欠陆沉水太多,简单用钱用偿还,似乎是轻视了陆沉水。
他轻轻放下她,低头看她轻声问:“还好吗?”
她红着眼,慢慢点头,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打水拿药过来。”
他语气温柔得足以熨帖一切,林莫奈的身体很疼,但心底有一阵说不出的悸动。
陆沉水先去锁门,咔哒一声,她悬着的心倏地回落,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
他打来温水,拎来药箱,毛巾温热,描摹似的擦洗眉眼。
她闭着眼,有些不安,陆沉水手箍着她的后脑勺,不经意瞥见她的手,抓着自己的毛衣,抓得紧紧的。
上药前,陆沉水拿来毛毯和剪刀。
毯子盖在她身上,裤子被他一拽,直接坏了。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陆沉水拿起剪刀,垂眸道:“你这裤子质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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