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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这样说,先心动,主动告白,等于将主动权拱手相让,能做的只是沦为爱的囚徒,等待对方的救赎。
陆沉水脸色未变,少有的认真,说:“我只想她好而已,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他拍了一把段修成,推给简景辉:“你们两去角落的小屋睡。”
“我没事。”
陆沉水上楼了,简景辉拖着人骂道:“泥马,你吃啥长大的,咋这么沉!”
林莫奈还睡着,被子被踹地上了。
她弓着腰,几乎要把自己抱住,据说这是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陆沉水捡起被子,重新盖好,他站在桌边,盯着黑色笔记本,仿佛有种魔力的声音在催促他:打开,打开看一看。
他站在原地半晌,指尖挑起封面,让他一愣,扉页竟然写着他的名字。
陆沉水三个字,写得秀气工整。
潘多拉的魔盒就在眼前,心底有叫嚣声,让他立刻翻开。
理智尚在,陆沉水合上本子,去楼下拿来电脑,坐在桌边。
一晚上,陆沉水的主要活动,一是看林莫奈睡觉;二是替她盖被;三是在她做噩梦时安抚;四是喂水,顺带哄睡业务……
天色微微亮时,林莫奈被尿憋醒,她扑棱坐起来,先是看见桌边趴着一个人吓一跳,随即看清是陆沉水,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去厕所。
等她回来,她蹑手蹑脚跟小偷似的。
林莫奈头疼,脑袋直嗡嗡,口干舌燥,好像干涸的鱼。
她拿起桌边的水灌了一大口,快咽完时喉咙突然发痒咳嗽,噗的一声,水喷在陆沉水的脸上……
林莫奈吓得不行,见陆沉水没动静,她赶紧抽张纸,慢慢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她终于感觉哪里不对,陆沉水的脸越来越红。
最后耳朵都红得不行,她摸了一下,难道发烧了?
林莫奈记得楼下抽屉有体温计,她刚出去,陆沉水直起身,身体一个激灵,使劲儿揉耳朵,痒死了。
楼下头一次关灯,她不知开关附近的开关在哪,只记得角落里面有一个。
林莫奈试探踩一脚,软绵绵的,热烘烘的。
她吓一跳,轻轻踢了一脚,有人哼唧一声,她紧张地站在原地。
等眼睛适应黑暗,朦胧能看清地上一大片黑影,林莫奈意识到什么,蹭着地面往前走,生怕踩到谁。
开了灯,林莫奈看了一眼,厅里的人睡得横七竖八,简直是暗杀现场。
不知谁打起呼噜,还放一连串的屁,林莫奈摇摇头,关灯贴边回楼上。
陆沉水却不在位置上,她歪头看洗手间,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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