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药童时不时给我擦汗。
将□的断掉的肋骨一根根续接,用纱布和棉花将积血吸尽,便开始缝合。
最后是伤口的消毒和止血。
我的处理可以说是很粗糙,可是这里既没有输血的工具,也没有氧气供应,消毒条件简陋,连手术的地方都谈不上多么干净。
内脏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细菌感染也是致命的。
即使这样,我整个过程也花了半个多时辰,过度的紧张和精神集中,让我一时有些手脚发软,但还是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煮‘补血汤’来,另外准备好退烧的药。”
身边没有传来熟悉的药童的应答,而是传来弓蓝的声音,她向一边的药童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刚刚一直在手术中给我擦汗,递各种刀具的原来不是我的药童,而是她。
我望着她一眼道了声“谢谢”
,转身出去。
弓蓝在身后急切道:“刚刚——你处理的手法,都是她教给你的吗?”
我顿了一下,掀开门走了过去。
尽管我吩咐准备退烧药,可心底却是祈祷不要出现高烧现象才好。
但是在前世那样优越的治疗条件下,手术后感染还是难以避免,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守在她身边不断的给她换湿毛巾,让她头部的温度降下来,一边将汤药一点点喂下去。
只是喂下去的汤药大半都给吐了出来。
我考虑了半日,将药捣烂做成泥状敷在她的身体表面。
如果将药放在水中,将人置于药水中蒸效果会更好,可是病人现在根本不能移动,并且不能沾水,只能用这种办法。
外敷的效果比起内服要慢而且效果要弱,但总比吐出来要好。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到了晚上,麻沸散的效果退去了,她开始断断续续的呻吟,温度还是高的吓人。
我想了想,把酒拿来,在她全身一遍又一遍的的擦,这样一直到了黎明的时候,她的温度才退了一些。
我把了一下她的脉,还是很弱。
又换了一道她身上的药泥,将包扎的伤口上的药换了。
有人在门口轻轻唤我。
我走出去一看,我的药童拿着一只馒头和一碗粥在外面等我。
“素大夫,你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吃点东西吧。”
药童热切的望着我道。
我冲她笑笑:“谢谢你。
你可吃过了?”
“吃过了。”
正要喝下粥,一个士兵冲到我面前:“素大夫,柳生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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