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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到当时搭窝棚的地方,发现多了好多东西,显见是有猎人来往住在这里,这个小破棚子,还能方便了别人,真是让人意外。
边走边采药,几天后来到了当初采那个蛇吃的草的地方,竟然惊奇的发现,这草又长了一大片,比去年的还要多不少。
现在我已经我知道了它叫蛇愈草,能生死人,肉白骨,很珍贵。
去年那家药店给我的价钱,可谓便宜至极。
这次进山,收获颇丰,难得的是采到了一棵灵芝,这棵灵芝长在峭壁之上,我花了一个月时间,在悬崖上结绳而下,终于将它采到了手。
灵芝旁边,还伴生了一小株芝尾香,一种千金难求的香料。
我想这次,我是真的发达了。
重新回到镇上,已是几个月后了。
我先回了学堂,先生身体依旧,小胖子倒是长高了点。
一见到我,小胖子呜嗷一声就扑了过来,可怜我单薄兮兮的身材,差点让他把我扑个跟头。
和大家唏嘘良久,直到晚上他们才散去,我照例仍在学堂栖身。
我将带来的山鸡炖了,师母又炒了几个菜,先生竟然拿出了一坛酒,要与我喝几杯。
酒足饭饱,我拿出了那只灵芝,献给先生。
先生是难得的好人,对我的情意,无法用金钱衡量,只愿先生服了灵芝,能长命百岁吧。
先生抵死不收,说我采药也不容易。
我执意要送,先生到底拗不过我,含泪收下了。
第二天,将药草送去药店,仍是带去了一部分蛇愈草,这次拿到的钱,比上次多了好多。
收药的那位先生热情的说,蛇愈草有多少他们要多少,价钱方面绝不会少了我的。
趁他高兴,我问他能不能让药店里的坐堂大夫教我看病,我付学费。
他沉思良久,答应了,说是看在我勤学用心的份上,我倒觉得是看在蛇愈草的份上。
这里看病,和中医很不同,中医是诊脉的,这里倒是和西医一样,拿个听诊器听。
这里的听诊器当然不是现代医学用的,而是用一种天然贝壳制成的。
这种贝壳叫扩声贝,一经它贴在身上,声音会放大好几倍,大夫们就是凭听内脏的声音,来断定人们得什么病,而爱听壁角的人们,也常用它来当窃听器。
我倒是比较信服中医的诊脉,毕竟博大精深,而且总觉得比这个方法要好的多。
可惜我没学过中医,要不然,定能将中医在此发扬光大。
学医其实是件很细心的活,因为内脏的一个小小的声音你都不能忽略掉,没准这个小声音,就代表了某种疾病。
几天下来,听得我是耳聋又耳鸣。
坐堂大夫也是个老头,干瘦干瘦的,一副公鸭嗓,医术也一般,比不上专业的,倒也比走方郎中强点。
学够了一些基本治疗方法后,老头就不愿再教了,说教会了我,他就要没饭吃了。
我笑笑,告辞走路。
未来何去何从,我有些茫然。
这个世界,举目无亲,了无牵挂。
自己好象就是一粒小小的尘埃,随处飘荡。
有时候想想,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活下去有什么意义。
本身就是一个无理想无目标的人,以前有亲人的牵绊,倒没想过那么多。
而从来到这个世界,心里总是空空的,好象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一世的死亡,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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