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什么多了都不值钱了,哪怕孩子也一样。
在后世的时候,家家一个孩子,走路碰到个小沟小坑的都是家长抱过去,生怕孩子摔着了,要是让一个半大孩子扔着玩了,估计哪家家长看见都得疯。
孩子们玩疯了,玩的一身的热汗,二柱身上那汗更是顺着脸往下流,六柱小小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玩着玩着,六柱忽然用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来抓去,最后抓着裤裆童声童气的喊道:“娘,我嘎嘎痒。”
嘎嘎是小*,这个林琪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小*就痒,应该不是病吧?不过一想到这里的卫生情况,林琪忽然又觉得就算得什么感染的病,也不稀奇。
“来,把棉裤脱下来娘看看,是不是生虱子了啊。”
朱七娘说的很随便,根本就没象林琪一样往病上想。
林琪却是又一次吓到了。
虱子?
这里还有虱子?
我的天哪,那可是寄生虫啊。
林琪在这边震惊,朱七娘却是已经脱下了六柱的棉裤,把棉裤翻过来,拿到油灯下看了看,然后也惊讶道:“怎么这么多虱子啊,怪不得咱六柱说嘎嘎痒呢,乖乖,林守平你快看看来,这虱子虮子都把棉裤缝絮死了。”
她说的“絮死了”
和“虮子”
是什么意思,林琪没听懂,不过她大致明白朱七娘是在说六柱棉裤里虱子多。
林守平凑过去看了看,也吃了一惊:“乖乖,这么多,真难为六柱还天天穿着这裤子。
我看是拿不净了。”
为了瞻仰一下“虱子”
的形象,林琪特意蹭过去看了看六柱的裤子,结果只一眼就差点吐了。
那条棉裤上,凡是有裤缝的地方,挨挨挤挤的全是爬来爬去的虱子,虽然虱子很小,但架不住数量多呀,凑在一起,着实的太恶心了。
还有一些小白点,一串一串的粘满了每一个线头,这应该就是“虮子”
了。
林琪在这边恶心的直想干呕,那边朱七娘却拿出半根蜡烛在油灯上点燃了,然后把六柱的棉裤缝凑到那烛火上。
林琪还不知道她干吗呢,就听到一连串爆豆般的“辟辟啪啪”
声,然后一股烧破布的味道弥漫全屋。
这是在烧虱子?
太恶心了,这实在是太恶心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不断翻涌的胃了,林琪趴在炕沿,哇哇的吐了起来。
一见林琪忽然吐了,朱七娘和林守平赶紧过来,担心的问道:“丫,你哪不舒服,怎么还吐了?”
林守平在旁边道:“要不我去请苏大夫吧,让他给五丫请个脉。
这几天五丫又发烧又晕倒的,现在还吐了,该不是添病了吧。”
“趁着现在不晚,那赶紧的去吧,要不一会儿苏大夫该睡了。”
朱七娘一边给林琪拍后背,一边催促着林守平下炕。
林琪不想再麻烦这夫妻俩,赶紧说道:“我没病,就是刚才一闻到烧虱子的味,恶心了。”
朱七娘笑道:“咱五丫还是个干净人。”
然后又对林守平道:“既然你下去了,就把五丫吐的收拾下吧,我就不下去了。
再给丫舀点水来,让她漱漱口。”
说罢,她又继续去蜡烛上烧虱子去了。
林守平给林琪舀来半瓢凉水,让她漱口,林琪漱完口了,二柱在北炕上叫道:“爹,我也渴了,给我喝口。”
林守平把那半瓢凉水递给了二柱,二柱咕咚咚喝了一痛,三柱又接过去,咕咚咚又一大口,然后四柱,然后六柱……半瓢水,孩子们挨个喝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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