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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一愣,侧头望着佛像。
佛,存在吗,它既看不见也摸不到,那么世间众人又为何相信它是存在的?
“我们无法去证明佛的存在,但也无法否定它的存在,只要心中有佛,佛便存在,心中无所信念,它便不复存在。”
上官婉儿沉默,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银色链子。
司马,我从前喜欢你,是因为喜欢本身的你,还是喜欢男子身份的你?你是女子,我本该与你了断,但自到了这里,自与你分离,心中便像是缺了一角,惶惶不可终日。
我以一月为限,希望此处能够助我忘却你。
“啊啾——”
司马安打了一个喷嚏,接过司马惜递来的手绢,擦着鼻子,鼻子下红红一片,又疼又刺痛。
“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伤寒怎的还不好?”
张天瞥了一眼道:“自找的。”
“公子,怕是您一直劳累着,因此才不得好,得空我再去找大夫来,再给您开些方子驱寒。”
司马惜道。
“别,你们的中药这么苦,我宁远感冒也不要再喝药了。”
司马安连连摆手,往向窗外,又下起了小雨,记起了那日送别李令月的情形,手不自觉地抬起按住了自己的下唇,李令月咬的伤口早就结痂,快要自动掉落,但司马安却不舍得让它掉。
李令月一走就是月余,开始还有几封信带进来,但到后头却没了音信,司马安听闻李治的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便忍着不给李令月惹麻烦,心中思念越甚,幸而张天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否则只怕要冲进宫去了。
张天见她摸着下唇愣着,便不屑哼了一声,自从那日回来她便一副痴傻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高兴成了那个样子。
这一段日子以来,痴傻症间歇性发作,近来越来越频繁,怕是真有一日她真的变傻了那倒也不奇怪。
“公子,院外有人来找。”
司马惜去了门口又回道。
“谁?”
司马安和张天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严正以待,若是贺兰敏之派人来,张天就必须要回避。
“说是姓胡的一个大夫。”
司马惜挠着头道。
“胡大夫?”
司马安蹙眉,记忆中并未有这么一个人,刚要回绝,却听张天道,“或许这个大夫开的药不会苦,司马惜,请人进来吧。”
“怎么刚巧来了个大夫?”
司马安疑惑地侧着头看着来人,待看清楚了脸提高了音量道,“胡太医,怎会是他?御医不是只给宫内的人治病的吗,谁那么大本事劳驾他来我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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