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两兄弟是管着油坊活计的头头。
田二叔个不高,是个扎实的胖墩体型,他刚刚就过来了到里头转了一圈,听到黄婶子说话便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断了的竹青拧成的篾条:“狗日地,怪得很,这堆是头月刚堆起的,捆堆堆的青篾条也是刚编的,咋个会断?”
伍哥从他手里拿过去在断口处看了看:“一边口子上这么整齐,不像是拉断地。”
田大叔跟他兄弟一样体型和长相,只是没有二叔胖,听了这话转头冲着围在后头看热闹的半大小子吼:“你们几个砍脑壳的皮猴子,一天光是钻进爬出的捣蛋,扎堆堆的篾条有啥好玩的?哪个弄断的?回头告诉你老子、娘,皮给你扒了。”
田二叔家的长娃子也在人堆里,五六岁的年龄,田家人胖墩的体型,让他看上去虎头虎脑很是机灵可爱,听他大伯骂人,小胖子就忍不住还嘴:“那屋里头臭得很哪个会进去耍?大伯子又没看到咋个晓得是我们弄断的?莫是编篾条的手艺莫得我爹好,扎不住堆堆还乱怪人?”
刚回来的田二婶子从后头一巴掌把小胖子打个踉跄:“你咋晓得你爹手艺好?”
小胖子被打了也不恼嘿嘿一笑:“那吊撞梢的篾条不就是我爹编的?”
田二叔一瞪眼:“屁话,那吊撞梢的篾条是杀了青又用桐油泡过地,啷个不结实?”
“要说这屋里头也换黄篾条算了,不说今天差点砸到少奶奶,不管是砸到哪个也是场祸事对不?”
旁边有人接话。
“说得清闲,黄篾条费桐油得很,要我说门锁了不就莫人进去?”
田二婶哼笑一声:“敞了这个门不就是为了女人们有地方上厕所?我们几个倒是莫啥,跑几步路回院里头就是了,这边不就是为了方便来换油的乡亲?”
伍哥看看原来躲在屋里头的春儿已经走了,便摆手遣散人群:“门肯定不能锁,但是这个堆起来的油枯子是危险得很,田大哥把隔壁两个屋也清出来放这个东西,莫挤在一堆。”
田家兄弟答应声,大家分头继续做事。
黄婶子还在心疼的看着阿祖身上的油渍,她活了这半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料子哩:“这也晌午头了,要不少奶奶先回去吃饭,歇了觉再过来下午莫得那么多人。”
阿祖点头,刚刚被吓着的心惊肉跳已经平复不少,走在回院的路上,低头看看今天刚上身的新衣,她心里酸酸得眼睛也红红得。
春儿那个死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难道以后自己只能防着她?阿祖气闷。
伍哥背着手往后院走,他觉得这个事要跟少爷说说,虽然只是他的推测,但春儿脸上幸灾乐祸的笑他是不会看错的。
村里的婆娘处不来,吵个架、骂个娘、哪怕是厮打一顿都莫啥,要是背地里下黑手,那真是心性儿不好哩。
少奶奶才刚嫁过来能哪里惹到春儿?伍哥没在主院生活无从猜测。
刚进了木楼就听到楼上传来说话的声音,那娇娇柔柔的声音让他一下就听出来是春儿,想着她平日里跟大厨房的婆娘们辩嘴的样子,伍哥突然有些了悟。
春儿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关于上午在油坊发生的事情,说道阿祖被油枯饼差点砸到时,她使劲儿压抑才没在语气里带出笑意。
杨茂德皱着眉坐在桌边:“……春儿,你不喜欢少奶奶?”
春儿一愣下意识的反驳:“咋能哩,少爷咋这么问?”
“你刚刚说了一堆话,虽然是夸我写字好,但是总拿少奶奶上午写字的事情来比较,你又不认识字,你咋就断定她写得不好?”
春儿没想到少爷会这么说,难道自己说得还不够婉转?那厌恶的态度有这么明显?不过就是再讨厌她也不能明说哩,春儿低头用手绕了绕发梢:“……老太在的时候常说,女娃儿学不得那些东西,学了心会变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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