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宋映白觉得头有点发晕,而周围的空气也干燥起来,前方传来了微弱的昏黄的光线,随着亮度的增加,他的眩晕感也越来越强。
血液好像全部充到头部不说,整个人反复被不停的上下颠倒着。
忽然,他感觉自己站到了云端上,高高的俯视视线下的一切,不等他适应,猛地,他就朝下面冲来,巨大的落速,让他的心脏几乎跳到了极限。
忽地,他又觉得自己其实是朝着一个高高在上的目标在飞。
“啊”
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向上飞,还是向下坠,巨大的混乱感让他无所适从。
他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他就听到耳边微弱的呼唤,“宋映白宋映白”
他睁开眼睛,到了黎臻尽在咫尺的焦急的面孔,而听力也慢慢恢复,他发现黎臻的声音很大,他皱眉,“你小声点,我没事。”
黎臻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死了。”
宋映白头还有点晕,“咱们这是在哪里啊不是在地下吗怎么还有光亮”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飘在一大片水域中,水域不见尽头,但肯定不是在海上,这些水很温暖,跟体温差不多,而且清澈见底,向下能到水中盘根错节的树木根茎。
黎臻指了下他身后,“你。”
他随意一回头,愕然长大了嘴巴,就见一棵苍天大树立在远处,刚才到的根茎就是从它根部伸出来的。
真的是“苍天”
大树,树干多粗,他没法估计,一条黑花大蛇盘绕在它底部,蛇头蛇尾刚刚能扣上,正是吴宁。
树冠望不到尽头,应该真的能触到天顶。
大树有着蓬勃有的生命力,整体发着柔和的光亮,不知为什么,宋映白觉得它不是一棵植物,而是活生生仿佛有心跳有感情,至少是个动物。
黎臻道“咱们去。”
说来奇怪,他俩昨天逃了一个晚上,又随着大蛇下沉,这会居然不觉得疲劳。
不仅不沉底,随便划一划就能前进,反而越靠近大树,越觉得精神充沛,不饿也不累,着实神奇,难怪大蛇逃了回来,盘踞到了树干上吸取能量,解体内的蜈蚣毒。
宋映白来到大树附近,发现树根周围的水底沉积着无数着金黄落叶,
他向往一,只见数不清的枝杈,每个枝杈上都长着密密实实的叶子,而树叶有翠绿的,也有半黄半绿的,有新生的,也有脱落的,生生不息。
就在他们到达的时候,大树上又有叶子掉落,黄橙橙的发着亮光,仿若一片小船那么大的金箔。
等它落到水面上,他好奇的伸手摸了下,就在触摸到树叶表面纹路的瞬间,他仿佛被一组画面和声音生生的钻进了脑子里。
“婚事爹娘已经答应了,你就是不愿意,也得上花轿,哪个女人不嫁人,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由得你自个说不吗”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炕沿边,劝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
周围的环境,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小户人家内。
女子只是哭,中年女人劝了一会无果,便离开了,而年轻女子则取出一条红绳,挂在了房梁上,将脑袋伸了进去。
情景结束,宋映白倒抽一口冷气,惊奇的着黎臻,“我到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不想嫁人,然后上吊了。”
黎臻皱眉道“是吗我到你就是摸了下树叶,然后马上就将手拿开了。”
“不,我觉得前后足有一刻钟,是陷在里面的。”
宋映白朝他努嘴,“不信你试试。”
黎臻想都没想,便去碰那片树叶,宋映白就到他摸了下,就松开了手,但是他的眼神,应该也是到了什么,他马上求证,“对吧,是不是到一个中年女人在劝一个年轻女人”
黎臻颔首,“没错,我就站在她俩跟前,着她们一举一动,但是她们却没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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