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双眸莹然有光,神采飞扬,眉梢眼角透着点点清冷,笑起来却有三分邪气,与温黙吟沉静傲然的神情迥然不同。
看得多了,岑寂便愈发觉得这女子不是温黙吟,虽然面目像了七分,但神态表情却是完全不同。
岑寂抬手,缓缓抚过卷纸,指腹下传来淡淡潮意,想是在此阴湿之地放的久了,原本干燥的纸张也变得有几分潮软。
画上并未题字,岑寂无迹可寻,只得将油灯移开,去看其他画作。
岑寂不是个懂得风雅之人,对于鉴赏画作更是一窍不通。
初看之下,他只觉一张张跃然纸上的美貌女子神情各异,或薄怒浅嗔,或黯然神伤,实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大致看将下来,心中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过得紧。
他想起了班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画中的女子与班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可他竟开始不可抑制地想念班澜。
那种想念是可怕的。
似是沉淀经年后的瞬间爆发,毫无征兆,压得他负重不起。
他不明白。
他是想念班澜的,但那种记挂与思念,更像是雷雨前沉闷的天气,呼吸间都是令人忧悒的味道。
而此刻所爆发的感觉,却如一阵瞬间袭来的海啸,顷刻将他倾覆。
岑寂握着油灯的手,愈收愈紧。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幅画,蓦地将目光移开,逼着自己向别处看去,却忽然瞥见墙角处一幅掉落的画作。
他走上前,俯下身去,将那画捡起,放在油灯下一看,竟发现那画的左下角有几行字,字迹瘦长,儒雅洒脱。
“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
一塌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岑寂怔怔地看着那几行字,不由出神。
即便是再不通词赋,这句话的含义,岑寂也看得明白。
这满墙画的,不过是相思罢了。
只是那些相思,被一丝丝地化作墨韵,渗透纸背,再一点点地被风干,与撩人的墨香相互纠葛,如慢性毒药一般,无知无觉地侵袭着岑寂的心。
一塌一身卧,一生一梦里……
岑寂浅叹一声后,缓缓起身,最后扫了眼墙上无数动人的倩影,扭过头去,再也不去朝墙上看一眼半眼。
他将地上那画拾起,走至屋内的石桌边,将画放了上去的时候,蓦地瞥见桌角处一物。
那东西细长柔软如发丝,却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岑寂伸手过去,才捏起那发丝样的东西,身后蓦地传来容孚的声音——
“我说,该睡了吧。”
岑寂一凛。
辛巳年初,容孚,暗卫一,前龙门教教主。
听到容孚声音的时候,岑寂脑中首先浮现的却是这句记载。
他转过身去,缓缓道:“龙门教教主傅容,果然好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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