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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脸色好转了些,但口气仍是不依不饶:“这事功败垂成,毕竟心里不舒服,在皇后的事上面,公主始终是本王的心腹之患,你可有将功折罪之法?”
张师爷面带畏惧为难之色:“公主聪明绝顶,经此一事,说不定已有疑心,会加强戒备,再下手只怕难了,何况现在连她躲在哪里都不知道。”
魏王冷冷一笑:“你不知道,本王倒是猜得到,朱尚文小子是朱老头的门生,他父亲是泊宁镇一带的富商,估计那丫头是躲在那里。”
张师爷正色道:“若果如此,那更不能打草惊蛇了,目标太大,我们万一露什么破绽,将全盘皆输,现下惟有当作不知此事了,以后再找机会也不难。”
魏王叹气道:“这个本王也省得,也只好罢了,可惜错过了这次的大好机会呀。
好了,你下去吧,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本王要好生静一静。”
张师爷小心翼翼退出,魏王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大殿里站立许久,叫人来换上朝服,进宫去了。
景元帝坐在上书房的桌案前,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放在茶盖上,面前是厚厚一叠的奏章。
御林军统领段远跪在地上,小心的斟酌字句回话:“万岁,臣派出的几位御林军高手已经连夜快马加鞭赶到泊宁镇,并已见过沈尚文之父,但沈父说公主执意回京,在他们到达之前和身边侍女偷偷上了沈家运送货物的商车,现已在回京路上了,殿下身边并无他人保护,臣已让手下小心跟上,暗中护驾。”
景元帝面色微沉:“她身边居然没人保护?就算她微服出游,至少也得一两个人跟着吧?她身边的人都是朕安排的,难道那群奴才都如此不晓事么?”
段远道:“臣也疑惑此事,但在沈家的人,居然还有小湘王爷身边的侍卫白枫,臣身边的人已秘密跟踪过他,发现常跟公主身边的人言无忌言无讳兄弟,均受了伤,在一处地方休养,言无忌受伤极重,都是刀剑之伤。
受伤的原因尚不清楚。”
景元帝面色越发不好看:“哼,微服出游而已,一个个却都受了伤,而且还不是湛儿自己告诉朕的,不仅如此,她还偷偷的坐上运送货物的车秘密回京,估计她是心里有什么疑惑恐惧之处吧?她贵为朕的爱女,却如此谨慎畏惧,为的却是什么?”
段远犹豫着不敢接口,好一会儿才小心道:“公主乔装微服出游,看起来好比贵介公子,遇上盗贼眼红也未可知,至于受伤,可能是怕皇上忧心,故此隐瞒也是有的。”
景元帝语气沉重:“若真如此简单,那就最好,怕就怕,是有人瞧着朕老了,居心叵测,暗怀鬼胎呀。”
段远磕头道:“皇上春秋鼎盛,怎能轻易言老,这大楚的江山,均系皇上一身,望皇上万事宽心,保重龙体,有万岁镇着,朝中还有谁敢兴风作浪。”
景元帝点点头又道:“湛儿的伤势怎样?”
段远回道:“请圣上宽心,殿下的伤已经痊愈,她不日回京,圣上就可重享天伦之乐了。”
景元帝点头道:“嗯,朕盼她回来也盼很久了。
这次出去吃点苦头,却是有惊无险,也好,让她历练一回,朕也不希望朕的女儿,是那种世俗娇弱女子,湛儿聪明坚强,心细如发,并不是一遇到什么事就慌张惶恐,向朕求救,性格倔强骄傲,是象极了朕呀,若是男儿身,朕必定传位于她,相信她必成为继朕之后的一代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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