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静静地摇着。
那轻软如一缕烟云的纱衣纱裙还有纱裙,锦绣的手快要抖起来。
最后,好容易穿了,她转过身去,把眼一眯,再一愣,“——嗯?”
神色狐疑地,“相公,你怎么了?相公?”
“唔……好看,继续穿吧,娘子,怎么不穿了呢?”
“我穿了呀!”
锦绣奇道。
人就站在对方面前,示意他看。
“唔……好看,好看……”
卢大首相到底是卢大首相,俊面绯红,锦绣还没怎么样呢,人已经把脸转了过去。
身子正襟危坐,原来,他把头仰着,鼻子一吸一吸,手掏着张帕子,他在擦鼻血……
第92章重修
对于夫妻这档子事儿,其实,锦绣已经很久很久、没再像以前那么激情活跃。
自打生了女儿蛮蛮,不知是女人身体天性如此,还是那段时间,只顾因着卢信良眼里只有他女儿蛮蛮,锦绣不是滋味,和他心里憋着一股子酸气儿——所以,这有的时候,卢信良和她两个人枕边欢爱时,她总感觉浑身使不上力,不太上心。
锦绣还记得刚出月子不多久,她身体上的那种排斥、受罪、疼痛与难捱……卢信良不停地抚摸她,吻她,可以说毫不粗暴甚至温柔至极。
然而,她身体干干的,像是经六月天曝晒过的咸鱼,恹恹瘪瘪,没有一点儿热情。
最后卢信良一边亲吻还一边低声耳语,问,“喜欢吗?娘子,你喜不喜欢?”
然后,风卷残云,又是一阵厮磨蠕行。
锦绣哪敢说不喜欢呐?
倒不是窝囊、憋屈,而是看着卢信良黑暗光线里那双灿若溪水中映照、如同星星般的眼睛——他的呼吸是那么急促热忱,充满太多渴望,像是隐忍太久,声音也哑得厉害——锦绣便知道,算了,还是不要扫他的兴。
“喜、喜欢……我说相公,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呢?”
她嘴上说着俏皮挑逗的绵绵情话,可是身体上的那个不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卢信良自然是越发地得劲儿,“嗯?这样就厉害么?那这样呢?……”
有一段时间,锦绣甚至怀疑她身体出了毛病。
卢信良后来有没有察觉?她不得而知。
锦绣只是心里有些儿空空茫茫的:唉,可千万千万别到更年期了啊!
卢信良现在的那鼻血自然有夸张成分。
不过,烛光中的锦绣美得昳丽,美得妖冶惊人。
宛如嫦娥离月,仙子下凡。
卢信良忽然有些儿保持不住,真想一把给她拖在身下,就那么彻底将她撕碎了!
毁灭了!
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只会惹太多的男人浮想联翩——是的,他是在吃这个味儿,甚至,一想到假如真会有男人联想意1淫自家老婆的身体,他的精神就像要四分五裂,就跟炸裂似的,忍受不了。
“来,坐这儿来,让为夫我好好看看……”
他把自己的大腿弯冲锦绣拍了拍,微眯起眼,嘴角微微地上翘。
见锦绣只杵站在那里不动,像发呆,索性将她一把扯了令其跌坐于怀里展臂困住。
锦绣的身子紧跟着一软:“——讨厌!”
最后,锦绣也是过了很久很久才悟通些什么。
原来,她哪是什么“更年期”
呐?
——分明是卢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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