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徒步,也要走回洛阳去。
他骇然去拉她,“你不要命了么”
她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力量悬殊太大。
她几乎崩溃,拿出所有的力气来顽抗,不要命了似的挣扎。
他居然有些控制不住她,两只手不够用,只好拿胸膛来困住她不能让她走,且不论一个姑娘家走在深山老林里会遭遇什么,他只知道,这一放手,便是无可挽回的局面。
他虽不敢奢望获得什么,至少不要失去。
退一万步,只要她还愿意对他笑,他也觉得欣慰了。
他紧紧箍住她,她试图挣出来,但一切都是白费。
她听见他咻咻的鼻息,还有恼怒的呵斥,“你疯了么知不知道这条道上一年要死多少人我敢保证,你走出去一百步,连根头发都不会剩下。”
她反抗了太久,几乎要虚脱,“我是疯了,疯得连伦常都不顾了”
她瘫软下来,月光照着那张褪了色的脸,有种奇异的美。
她仰着头看他,眼泪从眼角滚滚滴下去,她沙哑的说,“舅舅,我真是不该我错了,我不该爱你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听她说完,突然觉得头皮被狠狠揪了一把,松了口气,像解脱,又重新投入下一轮的战斗中去。
爱么早就爱,一直都爱,只是不敢承认。
他多想告诉她自己也爱她,他的心燃烧起来,两个人都迷乱了。
他们抱在一起,耳鬓厮磨,脸颊贴着脸颊。
然后不知怎么,坠进昏沉沉的世界里,只感觉到对方的嘴唇。
甜蜜的,令人无限眷恋的嘴唇。
灵魂从那扇小小的窗口被吸附出来,天塌下来也不管了。
冷的、烫的、辛酸的、欢喜的很多种味道混合成独特的感受,沉沦下去,一直沉沦下去。
他捧住她潮湿苍白的脸,用舌尖描绘她的唇,“暖”
她的手臂攀住他的颈子,虫鸣声和风声都远去了。
在朦朦一片蓝色的微光下,她恍惚看见舅舅闭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飞扬的眉梢。
他吻了她她发出一声低吟,唇与舌的较量,追逐和征服。
仿佛被迫分开了千年,这刻重得团聚,
他有些鲁莽,又欲罢不能。
他从没有吻过谁,担心会伤着她,稍稍退却,她又贴上来,含糊的喃喃着,“容与,我爱你”
他血脉喷张,手像生了根,抚摩她的脸颊和脖子,嘴唇一刻都未离开她的。
如果是梦,也希望永远不要醒。
多少个日思夜想,才走到今天这步。
后面要怎么样,完全没有能力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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