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熊艳绝对不可能相信这样的鬼话,在她的眼里,柳家的那个女人,就是抢走她母亲幸福的贱女人,怎么可能是那么无辜的存在,想到这里,她露出嘲讽的笑意,对着惟一的弟弟,“你最近有点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身为大姐,她从小就知道儿子才是老头子眼里的孩子,她这个女儿就是个陪钱货,永远不会让老头子把任何东西给她,她早看清了现实,她了解他的性子,态度软和下来,关心地问他。
可熊伍佰再也不是当年仰望大姐的男孩子,他早就有自己的想法,更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一片天空,早就脱离年少的冲动,他现在够冷静,够果断,面对熊艳的话,就是笑一笑,宣布了一个事,“姐,我跟苏拉结婚了,恭喜我吧!”
熊艳愤怒了,“你说什么!”
她恶狠狠地质问,“你说什么,你跟谁结婚了?”
她的声音很重,近乎于咆哮,双眼通红,那样子,似乎是要将熊伍佰生吞了。
“我跟苏拉结婚了。”
他笑笑,完全不在意熊艳的愤怒,像个主宰者一样,双手交叠成塔状,上半身凑近桌面,“姐,我跟苏拉结婚了。”
不止重复一次,他重复了两次,那神情,那态度,像是在说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自然的事。
可熊艳,熊艳几乎是暴走了,她掀了桌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娶她?你怎么对得起承烈,怎么对得起我们的妈?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记了?——”
她吼得声嘶力竭,“熊伍佰,你真叫我失望!”
他看着满地的狼狈,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轻轻摇摇头,“姐,你说到底谁把承烈带去的?你说说,到底是谁?”
他再问一次,这次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
“是苏拉,就是苏拉。”
熊艳还是固执地维持这个说法,没有一丁点想要改变的意思,“除了苏拉,谁还会那么恶毒,不想要承烈活着?”
这一句话,却是让熊伍佰失望地摇摇头,“不想要承烈活着的人,很多——”
熊艳看着他推门出去,一地的狼藉,让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思及自己的亲弟弟居然不知死活地跟苏拉结婚了,她差点没吐他一脸血。
苏拉!
苏拉!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她眼里恨意浓烈,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处甚至都激动的泛白,而她却丝毫不在意这点,颤抖着手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傅倩倩,快给我出来,我要见你。”
她完全用的是命令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不起,我没空。”
傅倩倩的话更果断,比她更坚决。
拿着手机,熊艳不肯罢休,她自己开车,朝着傅倩倩的公寓过去。
夏天的夜里,月亮挂得老高,如圆盘一样,映着大地,风悄悄地从窗口进来,一丝凉气跟着进来,让病房里的苏拉有点恍恍然,白天去登记的事儿还仿佛就是一场梦,梦似乎还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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