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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要来求我的?他已经回来了,那应该是找到了吴越,或者,有了吴越的消息。
他一回来就来求我,所以,大约是为了吴越了?吴越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我想不出,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能帮到他什么?
我也面对着跪下,膝盖顶着他的,问他:“是吴越有事?”
南平点点头,目露哀戚:“吴越,他快不行了。”
我大惊,忙问他:“这是怎么一说?!”
南平直视我,眼泪一颗颗砸在衣服上:“他中了毒,是和田即一样的。”
我有点缓不过神来:“和田即一样的?”
疯了似的找女人交合?但,田即不是坚持了几天就死了么?从吴越消失到现在,怎么着也有十几天了,他能坚持到现在?转而一把抓住他,“如果他和田即中的毒一样,你怎么会放心放他一人?他会伤人的吧?他的功夫绝对在田即之上,他怎么就放心把他独自留下?”
南平摇摇头,眼泪留得更凶:“我都听老郑说了,田即会伤人,有很大原因是有人暗中用金针刺入了他周身大穴,加速了毒性发作,也令他功力暴涨。
但是……小艾,你有注意到吴越颈上的金针么?他反其道而行之,封住了自己的穴道,减缓了毒性的发作,可……他逼不出,也解不了这种毒。”
我愣了愣,脑中闪现田即驰骋竹马追着我的样子,心凉了凉。
但我不敢相信,我轻声问他:“你要我做什么?”
南平抬头,双目满含哀戚:“小艾,求你救救吴越。”
我仿佛被兜头泼了瓢刺骨冰水,冷得我每一寸肌肉都想要开始抽搐,我呆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你说什么?”
声音轻得似乎不能惊动熟睡的猫,我仿佛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自己,他说什么?我一定是听错了吧?
南平的眼里仿佛有两汪泉眼,正孜孜不倦地向外冒水:“吴越查过各种典籍,这种毒产自西域,是和蛊虫相合的而成的一种蛊毒,毒会随着施毒者的下毒手法而变化,因此,这毒……不可解。
唯一解毒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命属极阴的处子……交合。”
我愣住,拳头抵着额头半晌,方冷冷开口:“是否因我曾是贱籍,你就认为我会视自身贞洁如儿戏?”
南平大惊:“小艾!”
我继续冷笑:“南平,若我是良家女子,你是否会如此轻易的提出这个请求?”
呵,至少会承诺明媒正娶三书六礼,对么?
我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我不愿再跟他靠得这么近。
呵,我曾经把你当做家人呢!
家人!
你竟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南平似乎误以为我要离开,忙膝行几步拉住我的衣摆,抬头,哀求地:“小艾!
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吴越也不会!
可是,他已想尽其他可能的所有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语调迅速,似乎是怕自己的勇气瞬间失效,“他用金针刺穴,找窑姐交合,用极寒的药物镇住毒性……这些,他都试过,但不过是好转一两日便又加速恶化!
他现在……他现在已经危在旦夕!
他昏迷之前,依旧什么都不跟我说,甚至不让我送他回来!
是我自作主张!
是我翻看了他曾翻看的典籍!
我也想过去找别人,我甚至偷偷去翻过户籍册!
可京城那么大,竟然命属极阴的也只有十二个人而已,适龄的更少,不过四人,其中二人早已出嫁冠了夫姓,一人出外探亲,估摸几月才能回!
小艾,我没有办法了啊!
一切都是我不好,吴越他不想伤害你,可我做不到就这样看他去死……”
他哭得浑身发抖:“是我做不到啊,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恨不得替他去死,我怎么能眼睁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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