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微愣,喝了口酒,坐定。
“别以为所有人都利用你,我此行是来习武,不是专程找你。”
丁卯显然不习惯这种对话,愣了许久,无言以对,只闷声喝酒。
他从不知父母是谁,自出生就被当作死士培养,一生信条便是忠于蔡京,后来受命于蔡{。
上次招供,其实已背叛了蔡家。
坚守数十年的信念轰然倒塌,本以为会痛苦,却不觉有何感觉,与从小接受的训练理念截然相反。
冷静下来,他不知为何活着,但他清楚不想死,因为曾多次试图自杀,自第一次被人阻止后,后续几次他都狠不下心来。
人都是这样,死士也不例外。
或许起初不畏死,但尝过死亡滋味又被拦下,就再也不会想去死了。
“你觉得这些士兵如何?”
武大忽然问。
丁卯抬起眼皮,扫视训练中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说:“一般。”
身旁的士兵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你一囚犯,口气不小。
“哦?”
武大笑眯眯地问:“说来听听,何以‘一般’?”
丁卯沉默半晌:“我没上过战场。”
“没上过战场竟敢妄加评论?真是贻笑大方!”
一尉官凑来向武大道了声礼,随即黑着脸对丁卯斥责:“这些儿郎将来要为国杀敌,你区区囚犯,莫胡言乱语。”
虽说大宋识文断字的武将不少,但这尉官能如此直言已属难得,想必是童家心腹。
武大看了他一眼,对丁卯说:“无妨,你说下去。”
丁卯摇头:“无可比较。
他们在战场上如何我不清楚,但若在此地一对一,我能杀死他们二十个。
若让我放手……”
尉官面色极差:“放手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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