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静休憩时,少了些平日的张扬,很是淡雅平和。
他面容是那么的可爱年轻,时间仿佛为他停歇了,青春将会永远驻留。
张宣忍不住拨了拨他的额发,动作轻柔的好似风抚过。
“什么人?”
常乐卿很突然坐起,警惕地抓住张宣的手。
张宣没听清他的话语,心跳漏了一拍,真希望他永远别放开自己。
常乐卿却甩开他,问道:“怎么了?”
这一刻,他不是张宣熟识的常乐卿,而是拒人千里的常将军。
他的目光,全然没有往日的坦白易懂,有的是内敛与沉着。
“我只是帮你顺顺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张宣无辜道。
常乐卿自然而然的笑了,道:“刚才晕乎乎的,有些睡着了。
抱歉,以为是陌生人。”
张宣懂了。
原来,常乐卿不只是爽朗的大男孩,还是心存戒备的将军。
张宣手中的刮痧动作迟缓了,心底有不明所以的悲叹。
他是悲叹自己不懂常乐卿,还是悲叹对方一刹那的内敛?
对某些人而言,不得不内敛就是悲哀。
常乐卿,你是那种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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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良心说,张宣的治疗是有效的。
常乐卿没有毒发的时候,行动已与常人无异,只是内力未能恢复。
次日下午,秋光明媚。
常乐卿舒舒服服睡个午觉,下午泡了药酒澡,换了干净整洁的袍子,腰束带上别个酒袋子,一个人出发了。
边城天干物燥,灰尘随晨风飞扬,呛得常乐卿不住地咳嗽。
若是往日,他身子棒,自然不怕尘土,可惜武功全失,身体变得比文臣更虚。
常乐卿抽出腰间的酒袋子,灌了一大口酒止咳。
酒袋子是张宣拿给他的。
昨日,张宣突然伤感了,说舍不得恩人常乐卿,要给他一份礼物做纪念。
常乐卿没有来得及拒绝,张宣已跑的没踪影。
咣当咣当,铁球拴在铁链上,都限制不了张宣的奔跑。
张宣不仅腕力惊人,腿力亦然。
他没有习武,真是可惜了。
当时常乐卿毒发,脑袋很沉,赤裸上身,趴在木床上,背部涂满臭臭的泥巴。
很冷,很臭,很糗。
张宣,真够白痴的,竟然好意思把我晾木床上。
常乐卿回想起张宣的所作所为,不由自主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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