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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嫣然,抬眼看他:“臣妾为什么要去问皇上要?臣妾知道皇上一定会给。”
“缘何?”
他深深直视我。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身后的依靠,臣妾背后的依靠是皇上,所以,皇上自会庇佑臣妾,何须臣妾开口要。”
凤御煊那双无底黑眸的深处似乎闪烁一道极亮的光芒,浅浅道:“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看似不争,却是最好的争。
蓅姜,你的心思我最懂,因为我们曾经那么相似过。”
正是那些曾经的相似让你与我站的更近吗?我们是伤口对着伤口相互同情感怀吗?如此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也许无需多说,彼此心里的阴暗角落此刻也昭然若揭。
我含笑看他,他淡然回望我,就算你懂得,这个怪圈也终究逃不开。
皇帝与嫔妃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纯粹,不会相安无事,不会真心实意,这本同爱与不爱无关。
因为我们都清楚,身不由已是多么让人无可奈何却只能迎头去赶的一句废话。
红绡凤帏,荧火烛光,皮肤与皮肤纠缠,汗水与汗水混杂,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都无法遏制的点燃桎梏之中所有的激情。
身体的诚实远远胜出那张巧舌如簧的嘴,便如同被溺在水中久不得呼吸,身体绷紧如弦,气息深浅不能自己,只是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跃出口,患得患失,若明若隐。
情欲似酒,流过身体,香美醇郁留下痕迹,足够你回味,却不会剩下一丝温暖,当日它有多醉人,日后就有多伤人。
我被他一步步带往极乐云端,被无数快感淹没,却突兀的心生一阵荒芜,我便用力去抓他后背,指甲深入皮肉,他不停,动作愈发加快.
那薄唇带出最炙热的温度,让我沉沦其中。
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把我灭顶淹没,似无数次跃出水面喘息却又被无数次的扯回水中,沉溺,挣扎,直到奄奄一息。
月色如水,清清泠泠的从窗棂洒进来,映的一地冷然。
我毫无睡意,身后的男人已经睡熟,一只胳膊圈住我的细腰,如此安详,温暖。
透过凤帏,我望向那一地泠然,心里回味。
情爱果然是好东西,它让夜里的薄衾不冷,让淡然清冷的月色生姿,人心皆是肉长,又有谁不希望良人在侧,恩爱一生呢?可帝王之爱,流沙穿指似水,信它多少,就失去多少,甚至加倍。
我伸手去撩帐帘,手臂却被握住:“怎么还不睡觉,不乏?”
我转过头,一头长发如海藻般蔓延成一片,和他的长发纠结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
我巧笑,捞起一把头发:“这是结发万年长吗?”
凤御煊的脸色温润,难得如此放松:“你只要这个?”
我笑的更深:“皇上不知道吗?要钱财富贵,权势地位都不算要的多,唯独是什么都不要只要情份的人才是要的最多的,这样的人最为贪心。”
“那你要什么?”
他只手撑起上身,探头我鬓间轻问。
“上次臣妾不是问皇上要过了吗?”
凤御煊闻言,嘴角的笑意似乎灿烂:“那就如你所愿。”
我含笑,看他俯下身,越来越近。
陈英那面消息来得很快,他念念叨叨的说了一堆草药的名字。
“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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