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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吧。”
杜冷倒是真怕他走不回去。
路家声当然知道他担心什么:“不碍事儿,玩这个死不了人。”
他口气有点散漫,这让杜冷感到不愉快,他不喜欢路家声谈起他们之间的时候用一种嫖客的腔调,更不喜欢那个莫名奇妙的字眼,什么叫玩这个?
不过路家声已经没兴趣去关照他的情绪,死不了人,但也伤的很厉害,杜冷的力气很大,他不是一个体贴的情人,也许是,只不过不会把体贴用在他身上。
路家声转身想走,杜冷叫了他一声:“唉,我送你。”
路家声听得好笑:“省省吧,我又不是女学生。”
“我怕你半路上有什么事。”
这倒也是,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杜冷的一番努力不就白费了。
路家声没说话,杜冷跟着他,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
杜冷神经是够大条的了,也觉得这情形不大对头,但哪里不对头,他又说不太出来。
杜冷长这么大,没怎么哄过别人,也没在什么人身上费过心思,他相貌出色,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的人往他身上扑。
路家声也是其中的一个,跟她们不同的是,他是个男人,这是他的劣势也是他的优势,女人绝对没这么厚的脸皮。
杜冷看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想起他流了很多血,也难怪他会不高兴:“我太不留意了,下次一定会小心点儿。”
还有下次?路家声暗想,要再有下次,那真是贱到家了,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他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杜冷莫名的兴奋,这样一个男人,肯为他张开身体,肯为他流血,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虚荣心上的满足。
或许还有别的一些什么东西,但那是物资短缺时期买一张毛毯硬要搭配的一副手套,完全是副产品。
路家声站在门口,几个人迎上来叫了一声大佬,他向杜冷说:“你回去吧。”
杜冷抬头看了看那幢二层的小楼:“不请我上去坐会儿?”
“下次吧。”
路家声微笑。
杜冷被他的笑容迷惑了,总觉得那里面有什么,但又捕捉不到,他不想走,隐隐约约的有一点预感,但路家声始终没有开口,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杜冷前思后想,所有的经过,他记忆力惊人,只是有些粗糙,回想反而能感受到更细微的东西。
他首先想起的是路家声的身体,这是本能,性欲往往比其他欲望更直接更霸道,它瞬间的攻占了杜冷的脑海,这让他感到惊讶,路家声在他眼里更像是一个符号,和实质的肉体并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他干的是权力,而不是路家声,他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认为并没有这个必要,其实是有必要的。
杜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失策,他付出了肉体,但什么也没有得到,主动权仍然掌握在对方手里,而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贵的筹码。
路家声仿佛是委屈的,他被他干了,然而这是他肖想已久的事情,他却因此可以摆出更委屈的姿态,但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由得杜冷不去思量。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得意和粗暴给了路家声藉口,这就像处女经历了初夜之后,男人总会用放大镜去找那几滴血,要的不是一个证明,而是一个藉口。
杜冷暗暗寻思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堵住他的嘴呢?
路家声一进屋,安绿就放下了电话,路家声随口问了一句:“谁打的?”
“是妮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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