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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举数得啊。
至少,外间对这桩突如其来的联姻,解读就是如此。
聂非烟早已醒来,却仰躺在空荡荡的床上,一动不动的望著头顶上悬挂的红色帏帐。
是的,大家都是这样的羡慕著她,羡慕著她无法置信的好运,羡慕著她拥有一个体贴、温柔、俊雅、彬彬有礼的夫君。
他总是温柔的微笑著,聆听著她的说话;不管她是不是莫名其妙的生了气,或是赌气不想理睬他,他都是那么耐心的淡淡笑著,不把她的小性子放在心上,也不曾斥责她的无礼、她的逾越。
是啊,虽然她是大家公认的侯府中第一美人,甚至还曾经引来了二少爷的爱慕,打算不顾父母的反对,娶她做正室;可是她的好运,仍然被那样多的人嫉妒著。
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在那层温和俊雅的浅笑下,他仍是难解的。
那笑容不过是他阻绝他人的一层屏障,他隐身在那既轻且淡的笑容之後,不教任何人碰触到他的内心。
每夜,他是那样温柔的抚触著她,如蝴蝶般翩然的轻吻落在她的脸上——可是,他从不曾吻过她的唇。
当他那犹如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眼睑上的时候,她紧闭的双眼里,总是会涌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当他碰触著她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战栗,紧紧抿著唇,压抑著已到唇边的啜泣。
因为她感觉虽然他们的身体是那样的接近,但是他们的心却阻隔得如此遥远;而且那其间的距离,也许是她穷此一生也无法飞渡的——
可是,她是那么渴望著想要了解他啊。
桌上的细瓷花瓶中,插著几枝今天清晨,丫鬟绣儿遵照她的吩咐,采来的白色菊花。
非烟无声的叹息,知道倘若自己再不起身,这晏起就太引人注目了。
时候已近正午,她慢慢的起身,更衣、梳洗,没有劳动绣儿进来帮忙。
她很少要绣儿来侍候自己的。
毕竟自己在那个荒谬的午後,冯府的大厅上被他选中之前,也只是个侍候冯夫人的侍女罢了,虽然地位因此而稍高。
再往前……也许她曾有著侍儿环绕的岁月吧?但是,但是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清楚呢?她宁可把那些当成一场彻头彻尾不真实的梦境,留在回忆尘封的底层,不再翻开。
可是,那些江南水乡的繁华,那些玲珑的小桥流水人家……此刻却涌上了她的心头,使她随手抚著琴弦的动作,有著微微的凝滞。
然後,一段悠悠的旋律在她的纤指下流转开来,那是曾经流传了很久的,南方的乐曲。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归程。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
自胡马窥江去後,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一颗泪珠滴落在琴弦上。
她怔怔的、茫然的望向窗外,口里,仍然轻声吟唱著:「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她就这样一遍一遍的反复唱著,直到自己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奇妙的直觉,她倏然停下了琴声,回头望去。
叶朗就伫立在那里,背靠著两扇房门,静静的凝视著她,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愣住了,怔怔的望著他,完全没有料到他今天竟会回来得这样早;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浅浅一笑,走了过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手帕,为她拭著脸上的泪。
「非烟,你弹得很好。
可是,这样的诗词……往後还是不要唱了吧。
」
她一时间没有意会过来,愣愣的看著他,明亮的大眼睛里浮上了一丝疑问。
他抿唇,再笑了一笑,语气还是那样云淡风轻。
「非烟,既然我们都已到了这个地方,有些事情……多想无益,也是不合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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