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妈妈自去装贵重物件的樟木箱子里,翻开上头垫着的几匹缎子面儿,自下头捧出个蓝花布包着的匣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到曹氏床前,轻轻搁在曹腿上。
曹氏坐直了身体,解开蓝花布包袱上头的结,露出里头里头的鎏金银妆匣来。
她伸出细瘦的手,一点点抚摩上头经年累月同崭新时并无二致的纹路,面上浮现缅怀的神色。
良久,曹氏才收回收,从脖颈里拉出一条用红线拴着挂在胸前的钥匙来。
钥匙天长日久地贴身保存,如今握在手中,带着一丝体温,光润得仿佛金玉。
“夫人……”
汤妈妈有些忧心地望着曹氏。
反倒是曹氏,神色淡然,“早晚要传给珍儿。
珍儿是个妥帖的,从小到大,知足常乐,并不贪慕虚荣享乐……”
曹氏顿了一顿,似是想起了往事,眼神迢遥,“趁我如今身子骨还撑得住,总要一点点都教会了珍儿。”
见一旁的汤妈妈面露凄色,曹氏一笑,“你看我,遇事总往坏处想。”
“夫人从小便是这副未雨绸缪的性格,若不是您……我们如今还不知道身在何方……”
汤妈妈宽慰曹氏。
曹氏摆摆手,“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汤妈妈便住了口,咽下关于往日的话题。
曹氏拿钥匙去开了鎏金牡丹花开纹路的银妆匣,取出里头一个锦缎裹着的小包,轻轻揭开,最后露出里头一本厚重的泛着古老幽光的皮面册子里。
望着扎在皮面册子外头的细牛皮绳,曹氏流露出少见的坚强颜色来,随后将皮面册子重新包回锦缎中,又从匣子下头拿出一叠微微泛黄的宣纸里,略翻找片刻,抽出其中一张来,这才将妆匣重新装起来锁好包上,交给汤妈妈收好。
待曹氏午睡起来,吃晚饭时候,亦珍这才又到母亲屋中陪她一起用餐。
用过晚饭,曹氏借口馋嘴,遣汤妈妈到厨房去做银耳莲子羹。
亦珍见状,便叫招娣跟去打下手。
曹氏微微一笑,自袖笼中取出一张绵连金星罗文的宣纸来,递给女儿。
亦珍双手接过宣纸,有些不解地望向母亲。
曹氏示意亦珍将上头的内容先细细地看一遍。
亦珍坐在母亲身边的竹节雕花绣墩上,就着圆几上的青花雀嘴油灯,细看手里的纸笺。
绵连金星罗文宣已颇有些年月,泛着一种淡淡的黄旧颜色,然而上头的蝇头小楷却字迹清晰,墨色如新。
亦珍的字,由母亲曹氏亲自教授。
在曹氏尚未病倒前,常常大清早起身,为茶摊准备好酸梅汤与茶果,待吃过早饭,料理罢家计,至午饭前这段辰光,留出来教授女儿绣花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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