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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道:“哦!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好了。”
反正我终日无事,去了御花园也可以顺道赏梅。
外边虽然天气晴朗,却寒意凛冽;我命浅儿拿来一领连帽的白狐大氅披上,吩咐她不必跟从,就一个人出了殿门。
冬日的暖阳不甚刺眼,但洒落一树树红梅叶瓣之上,也绚丽耀目。
我一袭雪白狐皮大氅,在红梅间穿行,红白对比,极是显眼。
暖阁就坐落在梅林深处,彩绘飞檐,精致而华美。
若一场雪后,白雪红梅,景色更殊为艳丽别致。
我踏上暖阁前那一条在梅林中蜿蜒曲折的小径,笑意就像冬日的阳光,在脸上暖暖地荡漾开来。
不多时我就走到了暖阁门前,两名守在门口的小黄门看见来人是我,慌忙行礼请安。
我笑着摇手叫他们免礼,自己的手放在门上,刚要使力推开大门——
一阵朗朗大笑声从室内传出来。
我认得那笑声里,混杂着晋安王萧纲和邵陵王萧纶的声音。
只听晋安王萧纲笑声洪亮,高声道:“咳,纶弟,你这当哥哥的,倒是开七符的玩笑了!
瞧瞧,不是要做红梅诗吗?怎么你倒弄了一首这个出来!”
一阵簌簌轻响,仿佛有人正抖着宣纸一般。
然后是邵陵王萧纶的声音,好似也隐忍着笑意。
“七符自己都没有说话,怎么反而二哥宅心仁厚,为他鸣不平起来?莫非二哥嫉妒这诗写得巧妙,不甘心自己没写出来?”
我闻言心里一沉。
“七符”
是萧绎的小字,因他在诸皇子中排行第七,皇上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小名。
听起来今日的温酒赏梅之会倒是兄弟尽欢,和乐融融;竟然彼此之间不拘小节,撇开谦称,互相称呼起名字来,听着好是融洽。
然而我的直觉却告诉我,情形远非如此。
并且,萧纲和萧纶两人谈论的中心——萧绎,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半个字,一声不吭,在这种兄弟和乐的场面里,未免太过不同寻常。
但我没有立刻进门。
我按捺住满腔狐疑,手仍旧搭在门上,侧耳聆听着室内的谈话声。
只听见萧纲为了萧纶先前的谬论更是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说道:“听听你这高论!
竟然是要把事情推到我头上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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